如手艺,部落不如商机。”现在才算真懂了——以前靠刀枪守住的地盘,不如靠织布、开矿换来的民心安稳;刻在铜器上的族徽,不如印在商票上的信誉长久。
阿依爬上粮仓,递给他一块新炼的铜锭,亮得能照见人影:“爹,这是用新法子炼的,纯度九成九,中原的机器局说要订一千斤。”她指着远处的山,“等铁路通了,咱们把山那边的银矿也开了,织坊用银线,铜矿出铜器,日子肯定比现在还红火。”
孟土司接过铜锭,对着夕阳举起来,光芒刺得他眯起眼。他仿佛看见火车顺着铁轨爬过山来,车厢里装满了中原的布匹、西南的铜器,还有各族姑娘织的锦缎,一路叮叮当当,驶向一个再也不用分“你的部落”“我的地盘”的好日子。
夜幕降临时,织布工坊的灯还亮着,织机的“哐当”声伴着虫鸣,像首永远织不完的歌。孟土司知道,这歌声里,藏着比铜矿更宝贵的东西——那是西南各族人攥在一起的手心温度,是靠自己的手艺挣来的底气,是比任何盟约都牢固的,好日子的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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