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的意思是……借刀?”
“不。”李希龄端起那杯冷掉的茶,“我要‘协胜堂’和疯狗打起来。打得越凶越好。”
“可这样一来,坦慕尼那边……”
“史蒂芬要的是安静吗?不,”李希龄冷笑,“他要的是额外的五千美金。还有,当火烧起来时,灭火的人,才能要到最高的价钱。”
“在这个城市,谁能灭火,谁能做事,谁才能往上爬。”
心腹愣住了。他看着李希龄,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成为“市长”。
“我马上去办。”
“等等,”李希龄叫住他,“找个机会,把萃胜堂新抢下来的档口,匿名透露给史蒂芬手下的巡警。”
“……大哥,我糊涂了。我们不是要……”
“史蒂芬要的是钱,但他的手下,那些拿不到大头的爱尔兰巡警,要的是功劳和孝敬。让他们去抓萃胜堂的人,让那些金山的外来户明白,在纽约,没有坦慕尼的点头,他连呼吸都是错的。”
李希龄重新坐下,点燃了一根雪茄。
“我要他知道,李希龄的秩序,不是用斧头,是用金钱和政治建立的。而他,两样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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