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狭窄的长条凳,而是为每一位乘客都准备了独立的旋转安乐椅,并用螺栓固定在地板上,兼顾了舒适与安全 。
整个大沙龙里,看不到一根支撑的柱子,显得异常宽敞明亮。
阳光透过一排排巨大的舷窗照射进来,将木地板打磨得如同镜面。
这艘船代表的,不仅仅是财富,更是支撑着这个时代西方文明的、强大的工业技术、精密的管理体系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文化自信。
这是远洋霸权啊…..
陈九和梁伯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眼神有些复杂。
“几位先生,这边请。”英籍大副用一种礼貌而疏离的语气说道,将他们引向一条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。
他们的套房位于主甲板的A区,是整艘船上最昂贵的舱室。
房间的宽敞程度再次超出了他们的想象,与其说是船舱,不如说是一间布置精良的酒店客房。
地面上铺着羊毛地毯,墙壁用昂贵的胡桃木板装饰。
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的弹簧床,床边,还有一个小小的起居区,摆放着一张天鹅绒长沙发和一张小茶几。
房间角落还有一个独立的盥洗室。
陈九走到巨大的舷窗前,推开那扇沉重的黄铜窗框。冰冷而清新的海风瞬间涌了进来,吹动了他额前的短发。
旧金山那熟悉的、起伏的山丘和杂乱的建筑正在缓缓后退,最终化作一道模糊的天际线。那片承载了他太多血与火、罪与罚的土地,正在离他远去。
他不是去国怀乡的游子,更不是衣锦还乡的富商。他只是一个棋手,暂时离开了自己的棋盘,要去另一片凶险的棋盘上,落下几颗至关重要的棋子。
“阿九,”梁伯走到他身边,看着窗外那片茫茫的大海,“咱们要回家了?”
陈九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地回答:
“嗯,要回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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