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模南侵。”
杜丰微微颔首,脸上并无太多喜色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“药罗葛汗并非蠢人,内部掣肘至此,他应该明白事不可为了。接下来,他要么彻底放弃南侵念头,要么……可能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来巩固权威,但那需要时间,而且风险更大。”
他看向北方地图,沉吟道:“不过,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。李晟那边,防御不可松懈。告诉柳明澜,‘兴业社’对回纥的贸易策略维持不变,既要让其感受到依赖,也不能让其因绝望而铤而走险。这个度,要把握好。”
“是。”凌素雪和刘晏齐声应道。
果然,正如杜丰所料,接下来的数月,回纥边境出乎意料地平静了下来。大规模的军队调动消失了,小规模的骚扰也几乎绝迹。药罗葛汗似乎将精力转向了内部整合,试图平息各部的怨气与离心倾向,但这显然非一日之功。
朔方节度使李晟不断传回边境趋于稳定的奏报,朝堂之上,因回纥威胁而紧绷的神经,终于可以稍稍放松。北疆的烽火,在杜丰一系列精妙的组合拳——军事威慑、经济控制、政治离间——下,被成功遏制在了爆发之前。
一场潜在的巨大边患,竟以这种不见大规模刀兵的方式,暂时消弭于无形。朝野上下,对杜丰这位“尚父”的谋略与手段,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他不仅能用兵,更善用谋,能将经济、谍报、外交种种手段融为一炉,服务于国家大战略。
帝国的北疆,获得了一段来之不易的和平时期。而杜丰,则利用这宝贵的喘息之机,将目光再次投向了帝国内部的深度改革,以及那已在登州、明州初现雏形的蓝色梦想。中兴大业,步履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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