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霞也笑:“好了!咱家鼎元的婚事就交给你和刘铁了!”
“不行的!我和刘铁的身份卑微,怎么能配与咱未来的大东家提亲呢!”淑女诡笑。
青霞知道淑女在故弄玄虚,瞪着她笑,嗔怪说:“别在我面前卖关子了,快说吧!到底你想怎么办?”
淑女见青霞有些着急,急忙直入主题:“是这样的小姐,常顾问的原籍是彰德府人,与咱们家的爷们也熟稔。常顾问的意思是,先让刘铁带鼎元去让常顾问一家相看一下,如果常顾问一家相同的咱家鼎元。再托咱们家的爷们为媒,正式提亲……”
“这不是你们提前都设计好了吗?”青霞满意的笑了。
因为淑女的回来,青霞心中的愁闷和悲苦,就已经消散了不少。可此时此刻,又因为淑女给鼎元设计好的婚事,让青霞本来就消散了很多愁闷悲苦的心情,越发愉悦了,越发欣喜了。立时,她迷茫悲绝的双眼,如春染大地一样,泛起了无限的生机,泛起了信心百倍。
其实,青霞觉得:就是不为了抑制贪婪可恶的刘氏族人,十五岁的鼎元也到了定亲的年龄;就是不为了抑制得寸进尺的刘氏族人,鼎元能与这样门当户对的家庭结亲,能与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孩喜结良缘,那也是再合适不过,再求之不得的美事了。
第二天,刘铁便到开封双龙港的别宅,带上鼎元,赴他所在的部队驻防地河北——常顾问府邸。
常顾问经过一番相看试探,对性格温厚,相貌俊雅,才学颇厚的鼎元,极为满意。于是,他便留鼎元和刘铁在府邸里逗留些时日,以便让自己的女儿对鼎元有所了解。而常秀山的女儿,自幼接受良好的先进教育,不论是思想或是学识,都在鼎元之上。所以,鼎元与常秀山的女儿接触后,一个是正青春的少年,一个是才貌双全的佳人,二人一见面,便诗唱诗和,相得益彰。
因为二人彼此都很满意,因为常秀山更满意。所以,五天后,常秀山顾问便委托青霞的大哥马吉森从中为媒。而青霞的大哥马吉森因为公司繁忙,无暇顾及。于是,他又立即安排自己的三弟马吉梅和四弟马吉枢,从中为媒。
就在鼎元与常秀山的女儿即将定亲之时,青霞与刘氏族人的官司,在鼎元定亲之前,被尉氏县衙判了下来:刘马氏青霞的个人财产和所有店铺,有完全占有权,他人不得以各种借口,各种理由进行干涉。
刘氏族人不服,特别是刘宪德是更不服。因为不服,所以,以刘宪德为首的刘氏族人,仗着人多势重,又将青霞上诉到了大理院。
因为儿子的婚事而高兴的青霞,得知刘氏族人继续上诉的消息,并不放在心上。因为此时此刻的她,感觉到身边又多了一份强大的力量。
十天之后,鼎元和常秀山的女儿,在开封第一楼,举行了巨大而隆重的定亲仪式。
对儿子婚事极度满意的青霞,为了打击刘氏族人对自己的巨大觊觎和得寸进尺,为了让刘氏族人对自己的欺凌有所收敛,在鼎元定亲的第二天,她便在《自由报》上,将儿子鼎元与常秀山之女定亲的喜事,公布出来。
二:
鼎元定亲的五天后,春草带着她的二妮,面色忧郁的来到了开封河西大街的刘家老楼。
青霞的心里,猛的一惊。心想:只从搬出大桥老宅,这么多年了,春草连师古常都没迈进一步。有什么事情,她都让自己的丈夫刘钱柜代劳。可现在,她怎么突然带着女儿来开封找自己了。
春草一看到青霞,尽管她的面色忧郁,可她忧郁的面色上,立即绽露着刻意装出来的微笑,用近似巴结的语气,很直接地说:“太太,我这次来开封找你,是有事相求的。”
“春草,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相求呀!只要我能办到的,你让人捎个信就行,这么热的天,何必多跑一趟呢!”青霞急忙请春草到客堂入座。可是,当她面对着春草那从忧郁中刻意出来的微笑,无奈之中的巴结,青霞立时愧疚难当。之所以愧疚,是因为自从搬出大桥老宅之后,春草夫妇苦苦守着大桥老宅,并且,还侍候朱氏和张氏这两位年迈的姨娘,可真够辛苦的。尽管是让她的丈夫刘钱柜做了老宅的管家,可是,在刘氏族人的眼皮底下做管家,也是很艰难的。
春草也是客气,坐下来便说:“太太!你看我们家二妮,年龄也不小了,我实在不想让她跟着我们夫妻守在老宅里,这样,连个好点的婆家都找不到。现在,咱家二妮也不小了,又心灵手巧的,我想求太太让她来开封侍候太太,这样也可以跟着太太见见世面,有遇着合适的婆家,也给咱二妮说合一下。”
春草说着,伸手拽过身旁的二妮推到青霞面前。而她说话的态度,虽呈现着巴结,但她说话的语气,却是不急不慢、从从容容,好像经过了很久的深思熟虑,经过了无数遍的练习之后,才说出来的。并且,她的话里,不断地带上那个“求”字,因为她认为这样,才能突出青霞的尊贵。
春草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她在二妮和鼎元小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