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住哭泣的淑女,见青霞被刘氏族逼得官司缠身,还担心她们夫妻,又忍不住落泪说:“小姐,我们知道了你的告同胞书,便立即赶来了!”
“哦。”青霞恍然大悟。于是,她无可奈何地一声长叹,神情突然陷入了极度的悲苦,摇了摇头,悲凉地说:“唉!那帮恶魔,自耀德离世之后,就没有消停个,这你们是知道的。可现在,又一下子多出了这么被罢官还乡的恶魔,唉……他们天天是花天酒地,挥金如土,再加上吸食大烟,囊底赤空了,只会来挤兑我。过去他们只是从我这里刮磨钱,可没想到,这一次,那个刘宪德出的恶主意,要让我交出手里五分之四的店铺,由他们经营。这一百多年前,都是同等的财产,只是耀德这一门,单传了五六代了,又加上会经营,才有今天的局面。可族里的恶魔们就如此的欺人……”
憨厚的刘铁叹了一口气,望向淑女。淑女知道刘铁望自己的意思,急忙起身,随手搬了一个铺垫着棉褥的小坐凳,坐到青霞身边,拉起青霞的手说:“小姐,那刘氏族人,因为过去享受惯了,现在没有钱了也享受,那他们不把你给寡分干净,恐怕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!”青霞的神情,越发悲苦了。
“小姐不必担心,我和刘铁回来,想给小姐商量一件事,如果能成的话,或许可以抑制些刘氏族人。”淑女突然激动起来。
“哦?”青霞的眼里,立时流露出一丝惊喜。她之所以如此惊喜,是因为她相信淑女的智谋,当年抱养儿子鼎元,就是淑女给出谋划策的。
“是这样的小姐,刘铁的上司冯将军,有一位要好的朋友名叫常秀山,现在冯将军身边做顾问。这个常顾问有一个女儿,正好与咱家鼎元年龄相当。小姐的告同胞书,常顾问也闻知一二,他也久仰小姐的大名,对小姐是敬佩不已。当他得知刘铁请假是为了回来看望小姐时,表现的非常关心。小姐呀,如果我们能与常家结亲,刘氏族若再欺凌我们,他常顾问决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淑女说罢,小心翼翼地观看青霞的脸色。
淑女之所以在这种时候给鼎元提亲,是因为刘铁请假时,军中顾问常秀山因为早就慕名青霞的知名度和家业,当得知刘铁请假是回尉氏是为了看望青霞,便让刘铁顺便成全了他女儿与鼎元的婚事。刘铁回去与淑女商量,淑女是欣喜若狂。她之所以欣喜若狂,是因为鼎元如果能与常秀山的女儿结亲,那刘氏族再欺凌青霞,青霞身边就多了一份力量。试想一下,鼎元是独生子,刘氏族抢占青霞的财产,就等于抢占鼎元的财产,而抢点鼎元的财产,就等于抢占常秀山女婿的财产,那常秀山能会答应。再说了,常秀山可是在冯将军身边做顾问。这冯将军现正驻军洛阳,而洛阳又与开封这样近,这刘氏族人能不惧怕三分。
“嗯。”青霞明白淑女的意思,暗淡的双眸里立时泛出了一股欣喜。便随即,那股欣喜又隐没下去。面露难色地说:“这样倒好,便不知常顾问的女儿相貌如何?”
淑女急忙说:“这个没说的小姐,她才貌双全,常家在安阳又是数得着的大门大户,与咱们家鼎元结亲,也算是门当户对了。”
淑女之所以如此说,是因为她和刘铁回来前,见过常顾问的女儿。
青霞的眼中又惊现了一股惊喜,可立时又面露难色地说:“鼎元虽说温良恭顺,可有些事情,却执著的很,特别是两年前,每次回尉氏,春草家的二妮闻信后,她比咱鼎元大两岁,是想着法儿哄诱咱鼎元玩耍。唉,那时候,我真担心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,看在春草的面上,我又不好阻碍。不过,现在好了,这两年咱鼎元住在双龙巷,连春节他都不想回来,那春草家的二妮看不到鼎元的人,也就不再往咱这师古堂跑了。可鼎元是个有心事的人,我就担心他的心里有……”
“哎呀!”淑女不耐烦地打断青霞的话说:“那二妮跟常顾问的女儿,简直是相差天壤。再说了,她春草和刘钱柜两口子能抑制刘氏族人吗?鼎元现在才十六岁,这长远大计,这家业的利害关系,他一概不懂,怎么可以凭他的喜恶来定终于大事呢!你想呀小姐,这常顾问可是冯将军的执交呀!在冯将军身边做顾问,冯将军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。听说就连咱河南大都督的赵倜,都惧怕冯将军呢!与常顾问的女儿定亲之后,这刘氏族人他算个啥!”
经淑女这一解释,青霞心中的顾虑全消,既欣喜又担心地说:“淑女,既然是你和刘铁提的亲事,我很放心,只是这事还是跟鼎元商量一下,他若同意,就给他定下来。过个一载两载的,再给他完婚……”
“你想的美!”淑女大笑着打断青霞的话:“你想跟人家常顾问的女儿结亲,就可以结亲了,人家常顾问的女儿也不见得同意呀!”
“哦?”青霞惊诧;“那你还提的什么亲呀?”
“哈哈哈!”淑女见青霞如陷云雾,大笑着把身子往青霞的怀里歪,然后解释说:“提亲是提亲,这一家女,百家问;这一家男,百家提;提亲不见得就一定能成,人家常顾问还要相看一下咱家鼎元呢!看咱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