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呆,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,刘宪德能想出来这样让他们欣喜若狂的谋策来。虽说刘宪德向青霞提出来的这个苟刻要求,事先未与他们商量,也没经得他们的同意,可却是他们趁心如意的,是他们求之不得的,是他们意外的收获。
青霞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,她只是绝望地摇摇头。
做为女人,出生到这个世上,从不懂事的童年,到憧憬幻想的少年,再到热情而羞涩的青春,再到出嫁到陌生的婆家……这随着岁月的不断磨练,到了现在的不惑之年,按理说,她秉性和脾气里的锐气,应该被漫长的岁月给磨练得无影无踪,给磨沥的圆滑光溜;心胸也应该被漫长的岁月给延伸扩展的更博大,更宽广。可此时此刻的青霞,面对刘氏族人那如强盗一般的贪婪,面对刘宪德的得寸进尺,她那被漫长的岁月磨练圆滑的秉性和脾气,在刹那之间,疯狂地生长出锋利的锐角。于是,她悲绝地瞪视着刘宪德,做出了一个与她这个年龄格格不付的动作:她冲着刘宪德的面前,猛吐一口唾沫,高昂地仰起愤怒的头,一字一句地说:“刘老六!你做梦去吧!”
青霞说罢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她的身后,立即传来了刘宪德尖哑得意的声音:“各位,您都看到了吗?这十二家的就这么有能耐!”
青霞几乎是踉踉跄跄地出了公茂典的后院,可她还没有走近自己的马车,便觉得天晕地转,随着眼前一黑,她昏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