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大的事情,他柴德贵怎么能耽搁呢!”
“会不会是他没有诚意**,借故躲了起来?”
“听人说,这柴德贵很讲义气的,怎么也出尔反尔起来了!”
……
众人所议论和怀疑的,倒不是张钟端最担心地。 此时此刻,他最担心的就是柴德贵那边出问题:判变**。
半个时辰过去了,在张钟端和众**党的焦急盼望之中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撕破浑厚的茫茫雪夜,由远而近,呼呼哧哧的奔腾而来。 众人都被这样急疾的马蹄声震撼了。 不约而同地冲出去,向传来马蹄声地方向翘望。 只见灰暗浑厚的茫茫大雪中。 急促地马蹄声,“唰唰唰”的趟着积雪,奔进优级师范学校之后,箭一样地冲向了起义总指挥部。
骑马之人不容马匹停下,猛然来一个大鹏展翅,纵身一跃,从马上飞落在雪地。 又因为惯性没有站稳,他摔倒几个趔趄之后,又顺势在雪地上爬冲了几步,便一头撞进了站在最前边的张钟端怀里。 张钟端承受不了他的冲撞,不由自主地向后仰退,他的后面的众人也跟着张钟端的仰退,像退潮一样,纷纷向后了仰倒。 一下了翻倒了一片。
在众人地惊叫声中,来人一跃跳起。 透过屋里的光线,众人这才看清,来人原来是李干公。
李干公急急地去扶被自己冲倒的张钟端,气喘吁吁地说:“快!都快……快离开这里,柴德贵判变**了。 张小顺也被他拉拢过去了,现在……现在他们正带人来这里巢捕我们……”
如晴天一声霹雳,众人立时目瞪口呆,紧接着是惊惶失措,紧接着又慌乱而无助。 有要求取消起义的,有要求与柴德贵决以死战的,有要求推迟起义的……
在这种惊惶失措议论之中,张钟端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急思苦想:一旦起义被推迟取消,官府的警戒便会加大,再要发动起义将会难上加难。 现在。 不如趁着新巡抚刚刚到任,对一切还不是太熟悉。 给他们来个意想不到……
张钟端想到这里,便振臂一挥,大声说:“起义不能取消,照计划进行。 原来计划中地柴德贵攻打巡抚院,改为由我率领一批军、警中的**军,组成一个敢死队,代替他柴德贵,其它的计划一律不动……”
张钟端一边宣布作战计划,一边率领大家撤离。 可还没等走出优级师范的大门,柴德贵已经带着大批巡防营的官兵,高举着如昼的火把,喊叫着,汹涌着,如潮水灭世一样,将优级师范学校地大门,给包围个水泄不露。
情急之下,张钟端急忙带领众人退回到学校最后边的围墙处,一边指挥几名军、警界的**代表,先跃上围墙,拉围墙里的同志翻墙出逃,还一边不停地低声下命令说:作战计划照常进行。
当墙内只剩下张钟端和最后几名同志时,柴德贵已带着官兵,高举火把,从远处逼近。 情急之下,张钟端立即命令墙上的几名军、警的同志快速翻墙离开。
几名军、警界的同志迫不得已,只得缩翻落高大的围墙。 可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的刹那,柴德贵已经带着官兵,将张钟端他们堵在墙根下。 因为上官一秀一直寸步不离张钟端,他也没有来得及翻墙出去。
在浇饱油地火把下,张钟端和柴德贵,相距数步之遥,面对面地对视着。 柴德贵身后是汹涌如潮的巡防营官兵,张钟端身后,是几位没来得及逃出去地**党。 尽管是火把如昼,但隔着浑厚的茫茫落雪,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真实表情。
此时此刻的柴德贵,面对着承诺自己做河南大都督的张钟端,心里猛然泛起一股隐隐的愧疚感。 作为军人出身的他,也在张钟端面前承诺过,为了**,将赴汤蹈火,在所不惜。 可现在,离承诺仅仅两天之隔,自己就来巢捕他们了。
因为愧疚,柴德贵便语气婉转地规劝张钟端:“张先生,真对不起了,我柴某这是执行公务,请你带着你的弟兄,跟我走一趟吧!不过你放心,只要你的认罪态度让新到任的齐巡抚满意,我会念在你三访我巡防营的份上,求齐大人网开一面,放你一马的。 ”
张钟端怒视着柴德贵,冷冷一笑,毫无畏惧,他从参加**的那一刻起,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 可现在。 面对着出尔反尔地柴德贵,他实在弄不明白,都说柴德贵是个喜好功名的人,自己才情愿等起义胜利之后,推举他做河南大都督,可他为什么还要判变**呢?
原来呀,柴德贵的判变**。 皆因为新上任的巡抚齐耀琳。
这个新巡抚齐耀琳,是山东省昌邑市齐西村人。 他光绪十九年中举人,光绪二十年登甲午科进士。 被光绪皇帝授予翰林院庶吉士。 后又历任直隶曲周、清苑知县,磁州、遵化直隶州知州,保定知府;光绪三十四年,任天津道;次年的宣统元年,升直隶按察使。 因为与袁世凯关系密切,五天之前。 被袁世凯提为苏州布政使。 当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