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会者有**老代表,有青霞联系到的秦川,有王庚先联系到的仁义会大首领王梦兰、二首领催德聚,有沈竹白联络发展的政、学界**党,还有李干公发展过来的军、警界的进步志士。
在这些与会者之中。 该来地**代表,都准时来到了,可唯独缺少张钟端认为最至关重的柴德贵。 尽管柴德贵让张小顺给张钟端捎话说,他柴德贵有要事相缠,一时脱不开身子,让张小顺代表他柴德贵来开会。 会议内容可以让张小顺传达给他。 可张钟端的心里,仍然感到不安和焦灼。
这种不安和焦灼,并不是因为柴德贵没有躬身到会,并不是因为他没有柴德贵就失去了胜利的把握;而是来自于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,而是来自于一种说不出来的冥冥昭示,更是一种对即将暴发的起义所产生的迫不及待。
因为不安和焦灼,张钟端在会上,失去了往日地谈笑风生,失去了往日的豁然和风趣。 而是像迎接巨大而无形的战争一样,是一脸的凝重和威仪。 一脸的庄严和肃穆。 一脸的沉重和负担……
在这种不安和焦灼之中,张钟端又复审了一遍作战计划。 这份作战计划。 他是完全参照着武汉起义地过程所拟定的,再加上刘积学和王庚先等**代表们的反复商讨和修审,才最终被确定了下来。
当张钟端又复审了一遍作战计划,确定再无有遗忘的漏点之后,才面色沉重而威仪的递给刘积学,声音低低的说:“起义的日期不能再推迟了,按我们商量好的进行吧!”
刘积学接过作战计划,站起身,环望了所有的**代表,开始缓慢、铿锵而压低声音的宣读:“一,我们河南**军,定于辛亥年农历十一月初三夜(阳历12月22号)地凌晨正丑时举事,口号是‘驱逐鞑虏,恢复中华’,举事信号为三声枪鸣;二,巡防营柴统领带兵攻打巡抚院,天亮之前务必占领巡抚院,副司令王庚先带令**军负责垫后支援;三,起义总指挥部为优级师范学校,天亮之后,起义总指挥部迁到巡抚院(便以利用巡抚院地全部通讯设备);四,王梦兰带人攻打城南门,李干公带人从里面接应,进城之后迅速占领藩署库;五,催德聚带人攻打城东门,张小顺带人在里面接应,进城之后迅速到藩署库与王梦兰会合;六,马尚武带人攻打西城门,由张得成带人从里面接应,进城之后,迅速占领城西南角的火药库;七:秦川带人攻打城北门,由徐振泉带人从里面接应,进城之后,迅速到城西南角地火药库与马尚武的部队会合;八:沈竹白带领城内的政、学界同志,负责在城内的龙亭、鼓楼、繁塔等处点火,火越大越好,以便鼓励我们**军的斗志;九:李锦公和刘醒吾,从明天起启程到上海,接同盟会遣派的代表来开封,协助起义胜利后的大局工作……”
刘积学宣读完作战计划和命令书,又一次环望了所有的与会代表,说:“今天是十一月初一,离起义时间只有两天,在这两天之内,同志们要养精蓄锐,做好战斗的所有准备,两天之后的凌晨正丑时,我们要一鼓作气,天亮之后,争取把我们河南省府开封,给拿下来,让我们河南**军的大旗,插遍开封所有都府衙门和交通要道!”
刘积学讲完,把激情的目光,望向了张钟端。
张钟端立即站起身,紧接着刘积学的话说:“我们河南的**同志,盼望了这么多年了,终于盼到了这一天,现在,万事皆备,只等那个庄严而神圣的时刻,也就是两天后的凌晨正丑时,我们天亮之前,不是像刘处长所说的‘争取给拿下开封城’,而是一定要拿下开封城!我们也一定会拿不来的。 同志们,现在,全国的**形势是所向披靡……”
张钟端讲了一通鼓励同志们的热烈言语,又征问了其他**代表,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发言的,见无人应声,便让各队的代表负责人到他李锦公那里,领取枪支、弹药、经费、布告、檄文、通知书,和用以系在胳膊上做识别标记的白毛巾。
会议结束后,各队代表将要起身离开时,张钟端突然想到了什么,急忙冲同志们摆摆手说:“各位代表,这两天之内,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停当,还有呀!如果各位有家属在城里住的,我建议起义之前,把家属送出城,省得战斗的时候牵挂家人。 ”张钟端说着,转身对他身后的青霞说:“青霞,你是女同志,在这两天之内,必须带着儿子和家人,回到尉氏去,或者去更远的城镇……”
“哦!”青霞莫明其妙,但她在会议上,当着众位**代表,也没有反驳。 因为她知道,张钟端这样安排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各队负责人陆陆续续走了,优级师范学校的灯光,像一个人突然闭上眼睛一样,被熄灭了,成了一片黑暗。 青霞乘坐的马车,紧跟在张钟端的马车后面,匆匆行驶在昏暗的大街上。
马车上的玻璃灯所照出来的尺寸光明,像一滩浑浊的水,紧随着马车的速度,向前流动着,流动着,一直流到双龙巷的别宅门前,两辆马车才不约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