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霞微笑着,从容的从身后的秋红手里,取过几瓶高档酒,递与貌似执事的军官手里,又取过一包银子,放在酒上面。 轻启口齿说:“各位军士辛苦了,我们刘家的购货车已到城门下,请各位军士缓关城门,让我们刘家地购货车通过。 ”
青霞的言语之中,故意把“刘家”二字反复提及。
几名守门士兵,从看到青霞的一刹那,便已惊呆了!他们都还是第一次目睹青霞那高贵尊美的容貌。 况且,又是在这样的傍晚时分。 所以,他们每个人都如置身于梦幻中一样惊诧,他们每个人都被青霞的高贵气质和尊美的容貌凝固成了雕塑,任凭青霞走近他们,任凭青霞微笑着口吐妙语,却目瞪口呆着,说不出一句话。 心想:这便是传说中被皇封地一品夫人吗!这便是金钱堆积如山的刘家女东家吗!这便是中原首富地遗孀吗……
当标有“刘”字并满载货物的几辆大货车。 依次停在他们面前时,士兵们这才恍然大悟,恢复了正常的动作和表情。 那位貌似执事的军官,急忙将青霞放在他手中的物品和银子,递与另一名士兵,喜不自禁地冲青霞点头致意之后,立即带着几名士兵,慌慌地走到货车跟前。 依次围着每辆货车转了一圈,便立即放行。
青霞悬着的心,这才复然,她在高贵的尊严之下,用点头微笑向守城门地士兵表示感谢之后,这才在秋红的搀扶之下。 重新坐上那辆标有硕大“刘”字的豪华马车,踏着傍晚的昏暗,急速的扬尘而去。 跟在后边的几辆装有枪支弹药的大货车,一穿过城门,便像虎口脱险的飞兽,像脱缰地野马,尽管是满载沉重,却撒轮狂奔,瞬间便超越了青霞乘坐的马车,消失在车少人稀的大街上。
站在远处的张钟端、刘积学、李锦公和秦川他们。 早已看到了对于他们来说是很惊险的这一幕。 当五辆装有枪支弹药的马车,全部驶进城之后。 他们悬地心,才猛然沉落到胸腔里,安安然然的平静下来了。
暮色之中,装有枪支弹药的刘家货车和青霞乘坐的豪华马车,绕到大河书社后面的暗巷,缓缓驶进书社的后院。 十几名**党装扮的押货人和十几名真正的刘家押货人,立即将货物卸下来,并迫不及待地忙碌起来:他们将一捆捆一匹匹的丝稠,重新倒卷在另一个细小的柱管上,立时,裹在最里面地粗柱管便如沙流石露一般,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。 再剥开赤luo裸地粗住管,让周围人惊喜的枪支弹药,便从粗管柱里脱颖而出。
“呀!”刘醒吾拨过众人,一下子扑上去,惊讶地抚摸着那些枪支弹药,激动地喃喃自语:“呵!天哪!什么叫真枪实弹,这就叫真枪实弹,我今天可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些宝贝呀……”
刘醒吾说着,拿起一杆铮亮的长枪,高高举起,瞄准昏暗的天空,做打的动作。 随着刘醒吾,众人也争先恐后地躬身上前,像抚摸婴儿一样,爱惜地抚摸那些枪支弹药。
喜悦之中,众人一起下手,将真正的货物装上车,刘家押货人这才押送着真正的货物,驶出书社后院,踏着夜色,回去了。
青霞正要乘车,李锦公因为极度的高兴和狂喜,便想发泄一下,可他一时找不到发泄的对像,便指着那一堆堆枪支弹药,故意拉下脸,唬着脸问青霞:“刘夫人,你身为皇封的一品夫人,竟敢私运枪支,该当何罪!”
青霞冷不防的一怔,众人便大笑。 青霞恍然大悟,却仍缜着脸,满面的凝重,用手一指李锦公,用同样威严的神态和语气反驳:“你们这些**党都太猖狂,我购买押运这些枪支是为了自卫,是为了看家护院,是为了对付你们这些猖狂的**党!”
众人又一阵大笑。 在众人的笑声中,青霞的脸色突然缓和下来,也跟着众人微笑。
李锦公在青霞那弄真假难辩的反驳下,在众人的大笑之中,暗暗惊叹青霞。 心想:在日本时,听有些人说,刘夫人她言词谨慎,滴水不露,相处这么长时间,也没有感觉出来这一点。 今天算是领教了。 于是,他便随着众人的笑声中,冲青霞一伸拇指,称赞说:“都说刘夫人很厉害,这么多年来。 可我一直感到刘夫人既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,又是比男人还豪侠仗义、比男人还慷慨大方地女豪杰,可从没有领教过刘夫人的言词谨慎,今天我算领教了,真是名不虚传,这以后……”李锦公说着,目光急切地搜寻着。 当搜寻到了张钟端,立即将如箭的目光射到他脸上。 又诡密地冲他一眨眼睛说:“这以后,可有得受了……”
三:
夜深了,灰蒙蒙的天幕,低低的垂降着,低的仿佛一伸手便能撕扯到一块似的。 上面既没有淡淡地星辰,也看不出来模糊的云层。 整个天地间,好像被浓密深厚地障气。 给严严实实地扣罩着,既憋闷、僵硬,又阴冷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