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风力弱了,天也有晴的迹象,可青霞仍然感到遗憾地说;“大老远的来到我这里,马壮士连口水也没有喝……”
马尚武爽朗一笑说:“小姐您是女流……哦,我马某也跟着秦川称呼您为小姐,您不介意吧!”
青霞急忙接话说:“当然不介意了,这样更亲切,因为只有娘家人这样称呼我。 ”
“是呀!小姐您做为女流,赶明起早地找到我们,不也是没来得及喝我们一口水吗!比起小姐,我们大男人可惭愧死了!就像刚才张先生说的那样,都是为了**吗!为了推翻满狗子吗……”
众人簇拥着马尚武,刚送他到大门外,只见去给上官一秀的送信护院,和一辆狂奔的马车,正好急疾而至,戛然停在了他们面前。 车还没停稳,上官一秀那年轻俊美的五官,早已从车里探了出来。
送走了马尚武,张钟端和青霞急忙将上官一秀拥进屋里。 鼎元闻声,也早已跑出书房,懂事的他,尽管小小年纪,立即给上官一秀施了个学生之礼,引得青霞和钟端大笑地同时,他便也跟在大人们身后,坐在不远处,好奇地听大人们谈话。
尽管外边风寒天冷,但上官一秀的五官,却红光满面。 那难以掩盖的喜色,不时地从他的眉目之间,汩汩地向外溢流。 于是,张钟端冲青霞暗使了眼色,示意青霞都不要主动询问他,而是微笑地紧盯着上官一秀,听他主动的叙述。
上官一秀见张钟端和青霞皆不急于问他,终于忍不住了,气得一跃站起,几步走到张钟端面前,朝着张钟端的胸前就是一拳,又是愤怒生气又是好笑地说:“这样的天气还送信给我,我现在来了,你倒挺沉得住气呀!也不问我……”
张钟端“哈哈”一笑,立即站起,把上官一秀按在自己的坐位上,而他则走到上官一秀刚才坐着的位置,很舒服地坐下来,满面春风地望着上官一秀说:“你的表情,已经告诉了我们一切,那就是你带来地是好事,何必吊我们地胃口,你还不速速从实招来!”
“那当然,可是,我不仅带来了好事,伴随着好事,也有一件坏事,您是先听好事,还是先听坏事?”上官一秀神神秘秘地说。
青霞便笑:“就你那表情。 坏事也坏不到哪里去世,先说好事吧!”
“那好!”上官一秀立即兴奋的像个小孩子,兴高采烈地说:“好事就是,在我没来到开封之前,我父亲就一直做恶梦,老是梦到河南地**党也像武汉一样,趁人不备。 突然起义了。 再加上我来到的这两天,添油加醋地给他猛烈地灌输了一些武汉起义的可怕场面。 所以,我父亲决定告老返乡,我来这里的时候,我父亲已经写好了奏折,只等着风住天晴,我父亲便带领全家,返回故里去了……”
上官一秀没讲完。 张钟端的眉头,早已皱了起来。 他心想,这算是什么好事呢!
青霞又接着问:“那坏事呢!”
“坏事就是,父亲不听我的劝告,不肯**!”上官一秀说完,眼巴巴地望着张钟端,迫切想从他的嘴里听到称赞表扬地词汇。
但是,张钟端不但没有口吐莲花。 反而质问他:“一秀,那你解释一下,你所讲的好事,究竟好到哪里?”
“哟哟哟!”上官一秀大失所望,他好看地嘴巴立即撇了起来,夸张地藐视着张钟端。 半是埋怨地解释说:“张总司令呀!你动一下脑子想想吧,我父亲如果返回故里了,这皇帝派来的新巡抚,恐怕也要等到几天以后才能来上任吧!那省府开封,一时半会儿不就群龙无首了吗!这个空档不正是起义的大好时机吗!就像你说的什么武汉的新军被调离,有利于武汉的胜利,这不是如出一辙吗……”
“妙!太好了!”张钟端猛拍一下自己的膝盖,站了起来,几步走到上官一秀面前,一拳捶在他地肩上说。 “真有你的一秀。 河南的起义,到时候你可立了大功了!”
“不要太激动!”上官猛推了张钟端一把。 示意他坐回原位,又接着说:“我父亲非让我跟着他回去,说什么传宗接代呀!可我死活也不同意,既然**了,首先就是先革掉父母包办的婚姻……”
上官一秀说到这里,他的目光便急速地在客堂里搜寻——他在搜寻秋红。 他之所以搜寻秋红是因为,在南京给鼎元做家庭教师的这两年,他与秋红早已是你情我愿了。 可是,他在没去日本留学之前,家里早已为他娶了亲,只是还没有喜添贵子。 所以,他此时此刻,说这些话是故意让秋红听的。
青霞心知肚明,知道他在搜寻秋红。 于是,便笑着问正与鼎元一起翻看图画的淑女:“秋红呢淑女?”
“来了!”青霞地话音没落,秋红应声走了进来。
青霞便笑着说:“秋红,你快过来听听吧,上官老师说了,他现在要**了,首先就是革掉父母给他包办的婚姻……”
立时,秋红的脸,便红的像朝霞一样灿烂。 她偷窥了上官一秀一眼,便走到鼎元的身后,借看鼎元正翻阅的图画书,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