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又一阵枪声密集地响起时,张钟端已经奔到院子里。
“鸣飞!”马吉樟像想起了什么,猛然站起,以最快的速度奔到门口,喊住了张钟端说,“二哥知道,你在按察府里发展了很多**党,都把他们带去吧!但是,不要当着我的面把他们带走……”
马吉樟说着,故意装做很沉痛的样子,但他的心里,却有一股巨大地力量在起伏着,有一股巨大的兴奋在翻滚着;这巨的大力量和巨大的兴奋,就像暴发的涌泉一样,不停地**着。
于是,他快步走进雨雾里,一把握住了张钟端的手说:“去吧!给二哥个面子,带走他们时,别让二哥看见,就算是二哥不知道此事吧!因为二哥不想做个判逆的臣子……”
马吉樟说着说着,说不下去了。 此时此刻,他的心里说不上是沉痛,也说不上是欣喜,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。 可是,四周的枪声炮声,彼此起伏,整个武汉三镇,仿佛突然跌入了疯狂地炮声之中,仿佛突然置身于轰轰烈烈地巨响之中,仿佛突然密烈的枪炮声之中……
每一声枪响,每一声炮鸣,都如同无法阻挡地召唤一样,都如同一种神秘的力量一样,张钟端已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,只是情绪激昂,精神振奋。
尽管马吉樟有很多话要说,有很多话要嘱咐张钟端,但此时此刻,他不得不放开张钟端的手,望着他疯狂地奔跑在黑夜里。
三:
吴兆麟率领几百名敢死队同志,对总督府展开猛烈的攻击。 瑞澄听到炮声枪声,心胆俱裂,立即下令总督府的宪兵和护卫死守。 可这些清兵哪里是**军的对手,很快就守不住了。 瑞澄发现守不住时,想逃跑,可怕一出大门被炸死,只得呆在房里,浑身哆着在原地转圈。
瑞澄既不敢出门,又怕呆在总督府被活捉,只吓得脸色土黄,浑身颤抖,别说逃跑了,他连站都已尼不会了。 一旁的护卫官灵机一动,与几名护卫兵一起,奋力在总督署后面的围墙上打了一个洞,拉着瘫痪一团的瑞澄逃跑。
“往哪里逃呀!”瑞澄连话都不会说了。
“往城外的兵舰上逃呀!”护卫官提醒瑞澄。
面如土色地瑞澄一听,这才突然看到了生还的希望。 土黄的脸上有了一丝生机,便在众护卫的搀扶和帮助下,战战兢兢地钻过墙洞,在黑夜的掩护下,逃到军舰上之后,自知责任重大,立即给朝延发了一封十万火急的电报:10月10日晚上。 **党和判军分几路来夹攻我,他们人数巨多。 来势也很凶猛。 可我身负皇恩,本应以死殉国,与武昌共存亡。 可是,眼睁睁地望着湖北省就这样落入乱党手中,就是死也不会瞑目,所以,下官才忍辱负重。 退避到军舰上,调集兵马,争取收回省城……
总督府的众守兵们抵挡不住**军地攻击,去向总督瑞澄请示,可满总督府地找他,到处都找不到他。 他们知道总督瑞澄已经逃跑了,顿时惊惶失措起来,也纷纷越墙逃跑。
吴兆麟从翻墙逃跑的卫兵口里得知总瑞澄已经逃到军舰上去了。 大喜,立即通报**军。 **军得知后,士气更加高涨,作战更加威猛,很快占领了总督府。
再说第八镇统制官张彪,当时正在住处。 听说有部份士兵起义,他并不惊慌。 因为这些士兵喊起义都喊多天了,也只不过是喊喊而已罢了。 可是,一会儿又传来工程八营起义地消息,张彪这才惊惶失措起来,急忙用电话通知八镇各营,严加防范。
可一会儿,张彪又听说炮队也起义了,一会儿,他又听说楚望台的军械库失守了。 一会儿。 电话又打不通了……
张彪的所有的随从和护卫,包括家眷都急切地催逼张彪尽管躲避。 张彪不敢去军营。 也不敢睡觉,只是命令随从们紧闭大门。 当外边传说总督府被**军占令之后,张彪是再也坐不住了。 立即带着家眷逃出去,趁夜色把家眷安置到汉口租界,他自己带着残兵们到外地去搬救兵去了。
而黎元洪,听到枪响之后,立即赶到四十一标,加紧了严防。 可是一个士兵突然跑进来,激动地大喊大叫说:“快!都快!起义了!全起义了……”
黎元洪怕他煽惑军心,一枪将他打死。 另一个**同志想翻墙出去,响应**。 又被黎元洪一枪打死墙下。 可当黎元洪听到来自楚望台军械库方向的炮声时,知道彻底完了,也急忙溜之大吉。
这****之中,整个武汉,炮声震天,爆炸轰鸣,枪声密集。 清廷官吏是死的死,逃的逃。 因为市面上地一些恶人和不法之徒,也趁着混乱冒充**党进行打家劫舍、强抢民财、欺暴妇女的恶行。 所以,整个武汉的老百姓也跟着受了一些委屈。
将近黎明时分,**军已基本占领了武汉的重要关口和位置。 而张钟端突然想到了什么,立即带领着一部分**军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