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马吉樟了解**党暴动的动机,所以,他也不恐惧**党。 尽管他在表面的言谈举止之中,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支持**党的话,但他的内心深处,也不反对**党。
他之所以不反对**党,并不是因为张钟端这个亲人就是**党,而是因为,**党的暴动,都是爱国地;**党的刺杀。 都是有针对性着残暴的贪官污吏去的。
尽管马吉樟不反对**党,但他也从来不支持**党。 尽管他也知道,**党的暴动,是为了爱国。 可是,马吉樟始终不明白,你**党爱国就爱国呗,这是大好事呀!可你们干吗要通过暴动这个形式来爱国呢?爱国有多种方式呀: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。 不愧对皇恩,不愧对良心。 这也是一种爱国;为百姓多做有益的实事,这也是爱国,你们**党何必选择判逆地途径,用暴动来爱国呢!
所以说,马吉樟了解**党的动机,却不了解**党为什么要采用暴动这条途径。
马吉樟与他父亲马丕瑶一样,面对清政府地割地赔款的无能行为。 对清政府也是痛心疾首。 但是,他只痛怨,却不痛恨。 而“怨”,是一种不理解;而“恨”,则是一种反对。 所以,在马吉樟的内心深处,也与他父亲一样,非常希望**党像刘永福一样。 救国保国,但他却不希望**党的暴动起义,因为暴动起义不但影响整个国家的大局安定,更把当地的黎民百姓带到了战争之中。
马吉樟的心里,也经常与他父亲马丕瑶一样,很痛苦。 很茅盾。 得知**党地爱国举动,也很兴奋,甚至很欣慰,但同时他又很担心——替清政府的政权担心;可他面对清政府的腐败无能行为,又很痛怨,却又无可奈何。
所以,马吉樟既不反对**党,也不支持**,更不参与**,因为他又不想做个判逆的臣子。 背负上判逆的罪名。 愧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。 但是,面对清政府的腐败和无能。 痛心疾首的同时,却又不支持**,这种茅盾,常常把他折磨地痛苦不堪。
马吉樟也像他父亲一样,很爱自己的国家和疆土,他的爱国就是忠于朝延的皇恩。 同时,他因为爱国,也不反对救国爱国的**团体,只是他不理解,这些救国爱国的**党为什么要通过暴动地形式去爱国。
马吉樟有自己的爱国方式。
马吉樟的爱国方式就是,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,尽职尽责完成自己的职权使命,上不负苍天和皇恩,下不愧对他所管制的黎民百姓,更不愧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。
比如说去年吧,他这个按察使,曾署理过一段时间的提学使。 当时,清政府把选送留学生,接名额分配到各省份。 湖北分得八个名额。 因为马吉樟知道,这国人一出国留学,便大开眼界,学识大增。 回国之后,也大有作为。 于是,马吉樟违备上级规定的名额,节省其它开支二十八万两白银,选送了四十一名学子赴美留学。
为国家多选送留学生,难道说这不是爱国吗!
比如说吧,他这个按察使是负责全省的司法刑狱地,因为爱民如子,他马吉樟自接任湖北按察使,尽力体察司法刑狱,把冤情屈案尽量减少到最低化。
爱民如子,难道说这不是爱国吗!
所以,对于马吉樟来说,爱国有多种方式,没必要聚众暴动呀!
尽管马吉樟不赞成**党因为爱国而暴发地武装起义。 但是,他也知道妹妹青霞和张钟端的从事地就是**活动,却佯装不知;尽管他也知道,张钟端在清政府揖拿的名单里,但对于小妹青霞的请求,他仍然乐呵呵地把张钟端按排到自己身边;尽管他也知道,张钟端一来到武汉,就开始了**活动,甚至在他提法府里大力发展**会员,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依然佯装不知道;尽管他也知道,张钟端有时候因为**活动,带着他在提法府中民展的**党们夜晚不归,耽误公务,但他仍然宽容原谅。
马吉樟之所以如此宽容张钟端,并不仅仅因为张钟端是自己的亲人。 更是因为,他内心深处,对于**党的爱国举动的一种默默承认和欣赏。 但他是朝延命官,沐浴皇恩,这一切都使他必须又要忠心耿耿地效忠朝延。
夜,更深了,时辰已经进入了丑中。 可张钟端仍然没有回来。
张钟端该不会出啥事吧?马吉樟越发的焦虑不安。
自从有了“八月十五杀鞑子”地谣言之后,武汉的大街小巷。 和港口码头,出口入口,全部戒严了。 特别是今天,不但俄租界发生了爆炸事件,就连晚饭后,也前后两次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声。
马吉樟早已派遣府里的侍从,去询问与张钟端平时走动比较近的提法府的公差。 可侍从们回来向他禀报说:那些公差们。 也像他马吉樟一样,夜不能寐。 正焦急地等待着张钟端的回来,他们那焦虑急躁地样子,活活就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暴发一样。
侍从们地禀报,更让马吉樟担心焦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