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正蜂涌而上的清军,见到炸弹突然爆炸,都以为把刘复基给炸死了,立即大惊叫着后退。 因为害怕再有炸弹爆炸,他们退后之后,凝固在那里,惊恐地观察捕听着炸弹的反应。 见再没有冒烟的,见刘复基并没有被炸死,而只是炸掉一只手,又立即蜂涌上前,去抓捕他。
刘复基见清军又涌上来,立即挥舞着被炸掉手地胳膊,鲜血飞溅之中,他死死地退守住楼梯口,以给楼梯上的蒋翊武他们,创造更多的逃跑时间。
清军看到刘复基的亡命模样,都惊恐地不敢上前。
对恃了好长时间,在带队军官的催逼下,有几个大胆的清兵才一拥而上,粗暴地将手无寸铁的刘复基给牢牢地抓捕。 但刘复基仍用没有被受伤的手,死死拽住他们身后的长辫子,不让他们上楼。
二:
已退到楼上的蒋翊武和彭楚蕃他们,一看到刘复基被抓,立即返身进屋,关紧房门。 如置身凶险地虎口一样,急速而惊慌地交流着求生地眼神,可却没一个人能想出来个迅速逃脱的良策妙招。
就在情急之下,走投无路之中,蒋翊武立即想起了刚才他所说地出逃办法,将目光望向山墙上的天窗。 立时,所有人也恍然大悟似的,不等蒋翊武重新吩咐,立即急速地登上桌案,艰难地攀上狭小的山窗,冒着****在地的危险,胆颤心惊地爬上屋顶。
他们相相互攀拉着爬到屋顶之后,举目四望。 却又像置身于漆黑海水里的孤岛上一样,无路可逃,无处可避。
等到他们地视觉适应了黑暗之后,便立即借着前边清军高举的火把,如无路可逃的可怜小动物一样,惊恐而急切地四处寻觅。 可是,除了前边清军的火把之外。 三面皆是黑胡笼通的一片漆黑暗影。 并且,他们站在高高的房顶之上。 如站在险俊的峭峰上一样,三面皆是黑暗地深渊,而无路可逃。 立时,他们像求助似的,全把惊恐地目光和求生的希望,集中在了蒋翊武身上。
面对众人的求生目光,蒋翊武立时感到身上如泰山压顶一般沉重。 于是。 他急忙踩着粗糙的瓦槽,小心翼翼地向下滑爬,直到房檐边缘,又冒着生命危险,像个猿人似的将身体微微向外探出,急速地向下边的暗处张望。 这一张望,蒋翊武竟意外地发现,房屋的后面。 就是一条窄瘦地暗巷。
太好了!终于有路可逃了!蒋翊武的心里,立时涌现出一股巨大的生机。 他急速地缩回身子,攀爬到上面,与彭楚藩耳语了一番,为了掩护其他**同志尽快逃走,他二人便相互勾抓着房屋边缘上的飞基。 像吊秋千一样,用他们自己的身体,将**同志一个一个安全地吊送到下面的暗巷里。
待所有人都全部跳下去,并安全逃走之后,二人也不顾被摔下去的危险,立即急不择路地倚墙滑跳下来。
而在蒋翊武和彭楚藩二人将**同志一个一个向下面吊送的时候,狡猾凶暴地清军,早已疯狂地冲撞到楼上去,当发现屋里的人早已借着桌案椅子,通过山墙上的天窗攀爬到房顶时。 他们只是大眼瞪小眼。 却不敢冒险上去。 于是,他们重新一楼。 回院子里,带队的统领经过短暂的思索,立即悄悄吩咐清兵,熄灭如昼的火把,收藏起嗷嗷大叫,并兵分几路,暗暗地向房后地巷子包围而去。
在蒋翊武和彭楚藩还没有顺墙滑到地面上时,早已把房后的暗巷的所有出路,给堵得水泄不通。 所以,蒋翊武和彭楚藩二人的双脚刚一落地,正好被清军给抓个正着。
黑暗的天空,低低地垂压在每一个的头顶,似乎伸手便可触及。 整个天地之间,仿佛都被一幕无际的黑暗笼罩着、包裹着。 尽管没有一丝风,但中秋的夜晚却让人感到冰凉冰凉的;天幕上看不到一颗星星,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潮闷冰冷的压迫味道。
凯旋而归地清军,兵分几队,分别押解着刘复基、蒋翊武和彭楚藩三人,兴高采烈、趾高气扬地准备回去领功请赏。
押解蒋翊武地清兵刚进入警察局,在如昼的灯光之下,正好迎面走出来一个年轻地警官。 蒋翊武急中生智,立即大喊大叫起来:“长官!长官!我可是守法安分的老百姓呀!正在睡梦之中,因为听到外边的大喊大叫,便穿衣起床,跑出来看热闹,准知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