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鸿盛被捕,满狗子们也不会连夜审问他的,这起义信号一打响,我们立即带人将杨鸿盛救出……”
“嗯!杨鸿盛被捕也是暂时的!”
“伯夔,同志们。 让我们静等着中和门外地炮声吧!”
……
蒋翊武正急速的整理文件印品,看到所有人都如此沉着冷静,立时犹豫不决起来。 是呀,马上就到起义的时间了,下午散会后,已派人分头去通知各路人马,正子时暴发武装起义。 他这个起义总司令,到时候还要在这进里全面指挥整个起义工作。 如果现在离开,那即将来到的起义,岂不又要夭折。 蒋翊武想到这里,刚才压到身上那如大山一样沉重的戒备和警惕,忽然不翼而飞了。 他也如释重负似的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木椅子,用手擦了一把刚才惊出来地冷汗说:“嗯,就按你们说的。 让我们原地不动,准备迎接这来之不易地起义吧……”
蒋翊武的话音没落,突然,外边响起了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,半伴随着粗野而迫切的叫喊:“开门!开门!开门……”
此时此刻,正值万籁俱寂、夜深人静之时。 整个天地之间,除了秋虫的悲哀鸣叫,仿佛都凝固了一样的寂静无声。 而外边的敲门声、叫喊声。 和如昼地火把,仿佛突然降落在寂静深渊里的惊雷,撕裂了寂静的黑夜,搅碎了人们的睡梦,刺激着蒋翊武他们的耳膜。
蒋翊武立即拉开房门,心情沉痛地探出身子。 大声而警戒地问:“何人?”
外边的敲门和叫喊,戛然而止,好像是不相信蒋翊武的询问一样,瞬间的宁静之后,突然有一个人亮着嗓子,撕破暂时地宁静,试着刚才的询问,大声回答说:“是我们呀!你们快开门吧!”
尽管在听到敲门和叫喊的一刹那,蒋翊武已经预感到了什么,可此时此刻。 他仍抱着莫明其妙的侥幸心理。 惊恐地继续追问:“你们?谁知道你们是何人?深更半夜敲门做什么?”
“开门吧,我们是和你们老爷约好的。 要在这个时间会面!有急事相商,是关于起义的事情……”
没等门外地人说完,屋里所有的人立时惊跳起来,尽管在听到敲门和叫喊的一刹那,他们每个人都预感到不妙,都预感到了不祥,可每个人的心里,仍然抱着侥幸心里,不愿意去承认。 可现在,听到外边的人做这样驴头不对马尾的解释,再加上外面乱哄哄的一片,及火把如昼,蒋翊武他们已真实地知道:这是清军来抓他们了!
清军之所以在杨洪胜被抓捕之后,这么快速而准确无误地来到了小朝街85号、起义总指挥部,是因为刘公的弟弟刘同,被抓的缘故。
原来,刘公派弟弟刘同和妻子李淑卿回宝善里取重要的物件,刚进入房间,叔嫂俩就被清兵抓了个正着。 可清军自俄巡捕转来了**党地一切起义物品之后,他们望着一堆堆旗帜,望着一堆堆手枪,望着一堆堆军装,还有毛巾布告及装近万把名地**党名单,既恐惧害怕,又一筹莫展。 他们害怕的是,眼前地一堆堆物品,明明就是起义用的。
可是,现在是只搜到了起义的物品,却并没有抓到**党的一个人毛。 这抓不到**,就无法通过严刑逼供,快速找到**党的老大和老窝;这找不到**党的老大和老窝,那就阻挡不了**党的照常起义;这阻挡不了**党的照常起义,那身上的官职可就不保了……尽管化名册上有近万名的**党名字,可是,却没有他们的住址,这没有住址,按名查找,实在是太缓慢、太难找了。 也许不等不到找到人,**党就发动起义了。 再说了,这重名重姓的人到处都是,如果抓错人了,既不白白浪费精力和时间!
就在清府望着一大堆**党的物品焦头烂额又一筹莫展的时候,俄巡捕又送来了两个**党。
立时,总督瑞澄、知府大人和各位官员们欣喜若狂,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,把找到**党老大的希望,全寄托在了刘同和李淑卿的身上。 于是,就对叔嫂二人大动酷刑,严型逼供。 李淑卿因为从小就吃苦受罪,又从事**多年,在清兵的严打之下,她苦苦紧守着自己的**信仰,始终都不吐露关于**党地只言半字。 只声称自己是一个女学生,到宝善里看一位朋友,被当成**党给误抓了。 严刑官见她说的真切,又是女流之辈,便对她手下留情了。 可刘同就不同了,他是襄阳首富之家的阔少,从小又娇生惯养。 又青春年少,只是对**好奇才热心。 哪里经受得起酷刑严打。 再加上严审官把所有对**党的恨怒,全发泄到他身上了,对他大刑逼供,直把他打得皮开肉烂,几死几活,从傍晚被抓,直把他打到夜半。 终于,他熬不过清军的严型烤打,昏迷之中,奄奄一息的他把起义总指挥部、小朝街85号的起义总指挥给供了出来。
清政府有了刘同地招供,哪里敢等到第二天,立即派遣大批清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