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子明......"孙策无力地抬了抬手,"事到如今,你可还有什么退敌之策?"
程普既殁,放眼众将,唯有重新起用吕蒙。吕蒙正欲开口,却听孙策又补了一句:"除了向刘备求和之外,任何建议我都可以考虑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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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蒙与孙权交换了个眼神,后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——都到这般生死存亡之际,兄长还在顾忌颜面。孙权轻轻皱眉,向吕蒙递了个眼色。
"主公,"吕蒙清了清嗓子,"臣以为应当采纳仲谋公子之前的建议,应允将孙 ** 许配给陆逊。若能联姻陆氏,得其相助,我们才能尽快组建新军,守住建业。"
与先前断然拒绝的态度不同,此刻孙策只是微微蹙眉。沉默片刻后,他长叹一声:"罢了,为了孙家基业,就......应了这门亲事吧。"
见孙权神色稍缓,吕蒙继续道:"陆氏根基在吴郡,新募之兵多来自当地。不如让仲谋公子以送嫁之名前往吴县,既能为婚事主持大局,又可坐镇当地,确保新军效忠。"
孙策不假思索地点头应允。
孙权心愿达成,立即向孙策 ** ,带着吕蒙、张昭等人前往吴县候命。
孙策爽快应允。
"长兄安心!"
"小弟此番赴吴县,定将这门亲事办妥。"
"不出半月,必能募集两万精锐,亲自带回交予兄长!"
孙权神色肃穆,向孙策立下军令状。
孙策晦暗的面容终于透出一丝宽慰,黯淡的眸子重新泛起神采。
"古谚诚不我欺,果真打仗靠兄弟,上阵父子兵!"
"我孙氏基业,终究要靠血脉至亲来守护。"
"仲谋,为兄的身家性命,建业的兴衰存亡,今日都托付于你了。"
孙策搭着孙权肩头,言辞恳切。
孙权再度慷慨陈词。
议定之后,孙策设宴践行。
酒过三巡,孙策眉间阴翳渐消,重现往日风采。
"对了仲谋,先前命你寻访大乔之事,可有进展?"
酒意上涌时,孙策忽然想起这茬。
孙权身形微僵,额角霎时渗出细汗。
孙策见状沉下脸来,厉声质问:
"你曾说已探得大乔下落,派人接她来建业,究竟接到没有?"
孙权面有愧色,俯首请罪:
"回禀兄长,小弟确已派人迎接嫂嫂。"
"不料去迟一步,被另一路人马捷足先登。"
"待我部追赶时,早已人去楼空。"
砰!
孙策重重撂下酒樽,怒不可遏:
"区区小事都办不妥,仲谋,你太令为兄寒心了!"
孙权拭着冷汗,愁眉苦脸道:
"此事确是小弟办事不力,未能迎回嫂嫂。"
孙策面色骤然阴沉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:"那秦牧竟敢派人潜入建业?"
堂下家仆瑟瑟发抖:"回禀主公,秦牧派人接走了大乔母女..."
孙策一脚踹翻案几,咆哮道:"他敢动我的人?!"
原来他送去联姻的小乔,早已落入秦牧之手。如今连大乔也被劫走,这无异于当众扇他耳光!
"秦牧!"孙策怒发冲冠,"我与你势不两立!"
话音未落,他突然喷出一口鲜血,踉跄倒地。
"快传医师!"
府中顿时乱作一团。
孙策两度呕血,终被救治苏醒,此刻正卧于榻上沉睡。
外厅内。
仅孙权、张昭、吕蒙三人。
为稳军心,孙权将孙策再度吐血之事压下,未与诸将提及,只召张昭、吕蒙商议对策。
“兄长固执己见,不听我等劝阻。”
“若早肯低头,向刘备求和,何至于此。”
孙权叹息摇头,对孙策的不满毫不遮掩。
“木已成舟,多说无益。”
“公子当速携孙 ** 离建业赴吴县,与陆家结亲,尽快募兵组建新军。”
吕蒙冷静进言。
孙权沉默。
张昭忧心忡忡:“纵得陆家相助,公子能募得新军……”
“可刘备大军压境,主公能否撑到公子回援,仍是未知。”
孙权神色一震,眼中忧虑浮现,目光转向吕蒙。
这位由他举荐、被孙策提拔的水军都督,此刻已成他倚重的谋士。
“医者言主公乃急火攻心,伤势虽重,尚可坐镇指挥。”
“建业城坚粮足,远胜柴桑,现有兵力坚守数月无虞。”
“公子可借主公之力消耗刘备锐气,待其久攻不下、士气涣散时,率新军杀回建业。”
“里应外合,必破刘备。”
吕蒙详述方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