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传令全军撤退!"吕蒙咬牙喝道,"速速禀报主公,皖口失守,请立即撤往建业!"
副将马忠急切进言:"都督,尚有众多将士被困在铁链上未及登船......"
吕蒙闭目长叹:"此刻不撤,待铁链断裂,我等皆成江底枯骨!为保全水师主力,只能......"话未说完,重重一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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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金声惊破长空,旗舰率先调转船头。数百艘江东战船宛如受惊的雁群,仓皇向东逃窜。
铁链上的凌统目睹这一切,目眦尽裂:"吕蒙!你这贪生怕死之徒!逼我等死战,自己却临阵脱逃! ** 鼠辈——!"
凄厉的怒骂回荡在火光冲天的江面上。随着第二、第三道铁链相继断裂,曾威震长江的拦江铁索,终成历史云烟。
刘军水师趁势攻破皖口防线。
凌统等数百江东兵士被俘,北岸的皖口城上,刘字战旗迎风飘扬。
这座拱卫建业的最后屏障,就此落入敌手。
……
泾县。
杀声震天,箭矢如雨。
孙策亲自督战,江东军正对泾县城发起前所未有的猛攻。
城墙摇摇欲坠,似乎随时可能陷落。
“太史慈!”
“我多次招降于你,你却不知好歹!”
“待城破之时,我必亲手取你性命!”
孙策盯着城头那面“太史”战旗,眼中怒火熊熊燃烧。
“太史慈已是强弩之末,最多两日,泾县必破。”
“伯符,老夫忧心的是皖口。”
一旁的老将程普眉头微皱,沉声道:
“吕蒙仅有八千水军,如何抵挡大耳贼的六万大军?”
作为孙家旧臣仅存的元老,江东上下,唯有他敢质疑孙策的决策。
孙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但终究按捺住怒气。
“德谋放心,吕蒙虽兵少,却早已设下三道铁锁。”
“铁锁横江,纵使敌军百万,也休想突破皖口!”
孙策嘴角微扬,神情自信而冷峻。
程普眉头微舒,却仍不放心:
“铁锁拦江虽是妙计,但吕蒙毕竟年轻,若如周瑜一般名不副实……”
此前周瑜的失利,让程普对同样年轻的吕蒙心存疑虑。
孙策冷哼一声,断然道:
“德谋不必多虑,这一次,我绝不会看错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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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吕子明之谋略,犹胜周瑜三分!"
"有他坐镇,皖口防线固若金汤——"
话音未落,传令兵疾驰而至,滚 ** 鞍跪报:
"主公!皖口突发战况!"
"刘备以火攻破铁索阵,吕都督兵败撤退,凌统将军被擒。"
"皖口要塞......已陷敌手!"
孙策面上从容骤然凝固。
铁索阵破?皖口失守?凌统被俘?
三道惊雷接连轰顶,震得他眼前发黑。侧立的老将程普须发颤动,震惊之色爬满皱纹。
半刻前尚在夸赞的俊才,转眼竟丢失要地?即便素来不喜吕蒙,程普仍被这消息骇住。
"铁索横江之策堪称天衣无缝,怎会被大耳贼轻易 ** ?"
程普夺步上前欲检视战报,孙策已劈手夺过。指尖发颤地展开信笺,但见吕蒙详述了战败始末——虽极力强调死战不退,最终为保存实力方弃守要塞,却不得不承认刘备用火筏破阵的事实。
"火筏......火筏破铁链......"
"原来此阵并非坚不可摧,我为何未能早察!"
指节捏得青白,孙策猛然捶向案几。
幡然醒悟的孙策怒火中烧,将吕蒙的来信撕得粉碎。
程普听罢原委,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出深深的困惑:"吕蒙这铁锁拦江之策确实精妙绝伦,可那大耳贼怎会想到用火攻破局?"
一个名字突然闪过孙策脑海:"秦牧!除了那个阴险狡诈之徒,谁还能想出这等毒计!"
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。秦牧二字如惊雷炸响,令程普浑身一震。作为三老将中最受孙策信任的老臣,程普常年辅佐孙权镇守建业。直到连番惨败后,孙策才不得不调他前来监视太史慈。因此这位老将虽久闻秦牧之名,却未曾亲历其诡计。
当孙策亲口推断是秦牧向刘备献上火攻之策时,程普终于见识到此人的可怕。"此贼当真如传闻中那般神机妙算?"程普倒吸凉气,难以置信地追问。
孙策虽心有不甘,却不得不承认:"此贼诡计多端,算无遗策,实乃世间罕见的奸诈之徒。公瑾就是中了他的毒计而亡,公覆和义公两位老将军之死也与他脱不了干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