堪的过往，也是最彻底的愚蠢。

    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只有金善德压抑不住的抽泣声。

    李承乾坐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，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。他没有愤怒，没有嘲讽，甚至没有一丝波澜。只是沉默。深不见底的沉默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会听到一段可笑的宫廷秘闻，一个女王与侍卫的禁忌之恋。却没想到，挖出的是这样一个带着背叛与阴谋色彩的、更为残酷的真相。这个看似高傲精明的女王，内心也曾如此柔软，如此愚蠢地付出过真心，最终却被现实和政治碾得粉碎。

    这沉默，比任何言语都更让金善德感到窒息和恐惧。她不知道李承乾在想什么，是鄙夷她的愚蠢？还是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把柄？或者…在酝酿着更冷酷的惩罚？

    时间仿佛凝固了。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洒进来，映照着榻上崩溃的女王和阴影中沉默的储君。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，充满了未知的、令人心悸的张力。李承乾的沉默，像一块沉重的巨石，压在金善德的心头，也笼罩了整个清漪苑。

    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