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叔!血蹄!快来看!”许杰的声音带着破音,从办公室冲到前厅时,差点撞翻血蹄刚端出来的芝麻糖。正在教孩子们剪“福”字的陆明远摘下老花镜,手里的红纸还捏着半片剪刀印;小宇举着恐龙模型凑过来,尾巴上还缠着砚砚刚编的红绳;珩珩则立刻掏出平板,要给巴黎的苏菲发消息——这个书签上,有他和路易的画,有陆爷爷的日记,更有所有孩子的心意。
邮件是巴黎国际文创设计奖组委会发来的,他们每年都会评选出“最具文化联结力”的文创作品,今年共有来自12个国家的87件作品入围,“小王子剪纸书签”是唯一入选的中国非遗类文创。组委会特别提到,书签包装上的“两地生活日记”节选和中法双语的温暖寄语,让评审团一致认为“这不是一件商品,而是跨越国界的情感载体”。
“要去巴黎领奖?”陆明远反复看着邮件里的“受邀出席颁奖典礼”字样,指腹摩挲着桌角的法语词典,那是他上半年教孩子们法语时用得最勤的工具。许杰用力点头:“组委会说,希望您能一起去,书签上的日记是核心亮点,他们特别想听听您的故事。”
消息像长了翅膀,一下传遍了整个社区。李奶奶当天下午就带着一沓剪纸赶过来,全是迷你版的小王子和玫瑰,“给书签再添点彩,让巴黎人看看咱们中国剪纸的手艺”;血蹄连夜烤了两盒桂花桃酥和葱油饼,用真空包装仔细裹好,“许姐,陆叔,你们带过去,让皮埃尔和苏菲奶奶也尝尝,就当是咱们的心意”;孩子们则凑钱买了一本定制的纪念册,每页都贴着自己和巴黎笔友的画信,扉页上用中法双语写着“送给我们的书签——它带着我们的故事”。
出发前一天,星尘网咖举办了一场小小的“践行会”。童画墙前挂满了孩子们的祝福卡片,小宇把自己最爱的恐龙玩偶塞进陆明远的行李箱:“陆爷爷,您带着它,就像我们陪着您一样,记得跟路易说,我还在等他来上海看恐龙化石。”砚砚则把一串剪纸风铃挂在许杰的包上,“风一吹就响,像我们在给您加油”。珩珩递给陆明远一张上海的夜景照片,背面写着:“这是我们的家,让巴黎人知道,书签的温暖从这里来”。
赴法的飞机上,陆明远靠窗坐着,手里捧着那本纪念册,翻到路易写的“谢-谢-你-们”时,忽然笑出了声。“许杰啊,”他指着书签样品上的日记节选,“你说咱们当初谁能想到,我这老头子随便写的日记,能跟着剪纸跑到巴黎去?”许杰递过一杯热茶,看着窗外云层下的天际线:“不是日记厉害,是您写的都是真的——有孩子的笑,有两地的牵挂,这种温度,走到哪都能打动人。”
陆明远想起上半年教孩子们说“Bonjour”的场景,小宇把“r”音发成“luo”的样子,珩珩拿着上海地图问“巴黎的地铁和我们一样吗”的认真,还有苏菲奶奶视频里说“等你到巴黎,我教你做洋葱汤”的亲切。他忽然觉得,这枚小小的书签,就像一根线,把上海的梧桐、巴黎的枫叶、孩子们的笑脸和老人的牵挂,都串在了一起。
飞机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时,皮埃尔已经举着“星尘文创”的牌子在出口等候。他穿着笔挺的西装,头发梳得整齐,比视频里看起来精神多了。“许杰,陆叔!”他快步迎上来,用力拥抱了两人,“你们不知道,现在巴黎的文创圈都在讨论你们的书签,很多人都去‘温暖之家’找那本《跨国家庭暖心故事集》呢。”
车子驶往市区的路上,皮埃尔滔滔不绝地讲着书签在巴黎的反响:“有个书店老板把书签放在收银台,说每卖出一本《小王子》就送一枚,现在很多家长都带着孩子来买,说要让孩子知道,中国的剪纸和法国的童话能做朋友。还有我儿子马库斯,以前总因为我在上海工作的事闹情绪,现在每天都把书签放在书包里,说这是‘上海的朋友送的礼物’。”
陆明远听到“马库斯”的名字,立刻想起上半年视频里那个躲在皮埃尔身后的小男孩。“马库斯现在怎么样了?”他问。皮埃尔笑着掏出手机,翻出一张照片:照片里的马库斯正拿着剪纸工具,跟着苏菲奶奶学剪星星,旁边放着一枚“小王子剪纸书签”,“他说要学剪纸,下次寄给上海的小宇,还说要学中文,以后能和笔友直接写信”。
他们住的酒店离玛黑区的文创市集很近,放下行李后,皮埃尔特意带他们去了市集。刚走到入口,就看到一个摊位上摆着好几枚“小王子剪纸书签”,摊主是之前和陆明远交换过剪纸的手艺人雅克。“陆!许!”雅克看到他们,立刻热情地招手,“你们的书签太受欢迎了,我这里每天都能卖出几十枚,很多人都问我能不能学这种中国剪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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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克指着摊位上的一本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