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把下午收到的巴黎画信整理出来,一共20幅,每幅都用透明塑料袋装着,上面写着法国孩子的名字和想匹配的上海朋友类型。“皮埃尔说,这些孩子都是看到童画墙的热搜后,主动报名参加交换的。”陆沉把画信递给许杰,“我们可以把这些画信贴在童画墙的‘待匹配区’,让来打卡的孩子自己挑选笔友,这样更有参与感。”
许杰接过画信,看着上面法国孩子画的埃菲尔铁塔、可颂、恐龙,突然觉得眼眶发热。“我们最初只是想帮小宇和砚砚这些孩子完成等待,没想到现在做成了这么大的事。”他把画信递给旁边的王雪,“你看,这就是温暖的力量,会不断传递,不断扩散。”王雪翻着画信,笑着说:“今天有个家长告诉我,她的孩子以前很挑食,看到巴黎孩子画的洋葱汤,居然主动让妈妈做给他吃,这就是文化交流的魅力,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孩子。”
晚上,血蹄躺在床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他想起几个月前,网咖生意不好,他愁得整夜失眠,甚至想过关门;想起第一次组织恐龙法语课,只有五个孩子参加;想起礼物延迟时,家长们的质疑和自己的焦虑。而现在,童画墙成了上海的“温暖地标”,教育局要推广他们的活动,越来越多的孩子因为这里找到跨洋友谊。他起身走到窗边,看着网咖里还亮着的灯——那是陆沉在整理白天的资料,许杰在写合作方案,王雪在准备明天的心理小课堂内容。
血蹄突然觉得,自己不是在经营一家网咖,而是在守护一个充满希望的“跨洋友谊基地”。他拿出手机,给爷爷打了个电话,爷爷的声音里带着睡意,却在听到童画墙的故事后,立刻清醒了:“好小子,做得好!做生意就该这样,不是只想着赚钱,要做有温度的事。爷爷明天就去给你买最好的红纸,给孩子们剪纸用。”血蹄笑着说:“爷爷,您不用跑,我让陆沉给您寄过去。”
挂了电话,血蹄走到童画墙前。月光透过窗户,照在墙上的画信上,那些稚嫩的笔触、歪歪扭扭的文字、彩色的图案,在月光下仿佛活了过来。他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乐乐画的红烧肉,仿佛能闻到香味;抚摸着小宇画的恐龙,仿佛能看到小宇和马修一起玩耍的样子;抚摸着朵朵刚贴上去的糖醋排骨,仿佛能看到这个内向的小女孩,因为这封信变得开朗起来。
“这面墙,已经从‘家庭寄托’变成‘社群符号’了。”许杰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,递给血蹄。“是啊,”血蹄接过牛奶,喝了一口,“以前家长们来,是为了自己的孩子;现在来,是为了这份温暖,为了让孩子感受这份跨洋的友谊。”他指着墙上的画信,“你看,这些画信里,有孩子的喜怒哀乐,有家庭的温暖,有文化的差异,也有友谊的纯粹,这就是最真实的社群故事。”
第二天一早,网咖刚开门,就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——上海文创集团的负责人陈总。他是看到林夏的视频后过来的,想和星尘网咖合作,把童画墙的画信做成文创产品。“我们想把这些画信做成明信片、帆布袋、笔记本,”陈总拿出设计草图,“利润的50%捐给你们的‘非遗童话基金’,用来支持跨洋交换活动和非遗传承。”
许杰看着草图上印着孩子们画信的文创产品,眼睛一亮:“这个想法太好了!既能让更多人看到这些温暖的画信,又能为基金筹集资金,一举两得。”他和陈总当场敲定了合作细节,“我们要让每个文创产品上都印着画信孩子的名字和一句他们的话,这样更有纪念意义。”陈总点头:“没问题,我们还可以组织孩子们去文创工厂参观,让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画信变成文创产品。”
上午十点,徐汇区第一幼儿园的周老师带着几个大班的孩子来体验画信活动。孩子们拿着许杰准备的画纸模板,认真地画着自己喜欢的东西:有的画了迪士尼乐园,有的画了妈妈做的汤圆,有的画了自己的宠物。小宇和砚砚当起了小老师,教弟弟妹妹们怎么在画信上写法语“朋友”,怎么画简单的恐龙图案。
“姐姐,‘朋友’的法语怎么读?”一个小女孩拉着砚砚的衣角问。砚砚像模像样地说:“读‘阿米’,和上海话‘阿妹’差不多,很好记的。他还教小女孩在画信旁边画了一朵玫瑰:“苏菲说,玫瑰代表友谊,巴黎的朋友收到会很开心的。”小女孩认真地画着玫瑰,脸上满是专注。
中午,李奶奶带着新剪的一批剪纸来到网咖,全是孩子们喜欢的恐龙和小王子图案,用来贴在画信上做装饰。“听说你们的活动要推广到幼儿园,我多剪了一些,给孩子们当礼物。”李奶奶把剪纸分给孩子们,“剪纸是中国的非遗,要让巴黎的孩子也知道,中国有这么漂亮的手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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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们拿着李奶奶的剪纸,高兴地贴在自己的画信上。一个小男孩把剪纸恐龙贴在画信的角落:“这样我的恐龙就能保护我的画信,安全送到巴黎。”李奶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