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火器,往往能以较小的代价给魏军造成可观的杀伤。更重要的是,这种战术极大地锻炼了基层部队的独立作战能力和纪律性。
张苞一开始还对这种“缩头乌龟”式的打法颇有微词,渴望与魏军正面决战。但在亲眼目睹了几个据点如何凭借地利和火器,让数倍于己的魏军碰得头破血流之后,他也不得不服气了。
“陆都督,丞相此法,当真神鬼莫测!”张苞感叹道,“如今钟会那厮,就像一头被无数牛虻纠缠的蛮牛,空有力气,却无处发泄,只能徒劳地甩动尾巴,被叮得满身是包!”
陆逊微微一笑,目光深邃:“此计之妙,在于‘势’。我不与彼争一城一地之得失,而在于掌控整个战场的‘节奏’。彼欲速,我偏要缓;彼欲聚,我偏要分。如今主动权,看似在钟会手中,实则……他已深陷泥潭,进退两难。”
他按照锦囊指示,不断调整据点部署,哪里压力大,就适当增兵或加强火力;哪里出现空隙,就立刻填补。同时,派出小股精锐部队,依托据点网络的掩护,不断袭扰魏军的后勤运输队,进一步加剧钟会的困境。
淮南的战场,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僵持状态。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会战,只有无数小规模、高强度的接触战,如同温火慢炖,一点点消耗着双方的力量和耐心。
钟会尝试过各种办法,甚至故意示弱,诱使蜀军据点守军出击,但陆逊严令之下,蜀军始终保持着极高的纪律性,绝不贪功冒进,牢牢坚守着“迟滞消耗”的核心战术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。钟会的眉头越锁越紧,军中粮草消耗的报表越来越厚,来自洛阳司马懿询问进展的文书也带来无形的压力。而陆逊,则在寿春城中,沉稳地等待着,等待西线丞相平定叛乱的消息,等待这场“铁原阻击战”最终胜利的时刻。
诸葛亮的锦囊,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,隔着千山万水,牢牢扼住了钟会大军的咽喉,将这支原本气势如虹的魏军精锐,死死地拖在了寿春城下,这方圆数十里的血腥泥沼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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