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晴赶紧把这些记下来,刚想转身去安排,就见侍卫匆匆进来,手里拿着份奏折:“陛下,国子监的李老儒递了奏折,说…… 说您要办‘杂学’学堂,坏了礼教,让您收回成命。”
林风接过奏折,上面的字写得工工整整,却满是指责:“陛下登基以来,轻武重文本是好事,然竟欲废圣贤书,教算学、图画之流,此乃‘杂学误国’!百姓当以‘礼义廉耻’为本,而非沉迷于‘算账认钱’,长此以往,民风浮躁,国将不国……”
“杂学误国?” 林风看完,忍不住笑,把奏折递给苏晴,“李老儒一辈子读圣贤书,却忘了‘民为邦本’—— 百姓连饭都算不清,连假币都认不出,就算背熟了《论语》,日子过不好,又有什么用?”
正说着,小李子端着刚热好的馒头走进来,听到 “杂学” 二字,小声问:“陛下,杂学是不是就是俺能教的捶丸子?李老儒是不是觉得捶丸子不好?”
林风笑着点头:“对,你教的也是杂学,而且是有用的杂学。你去告诉李老儒,就说这新式学堂,朕办定了,让他有空可以去看看,看看百姓是不是真的‘浮躁’,看看孩子们是不是真的不想学。”
小李子兴冲冲地跑出去,苏晴却有些担心:“陛下,李老儒是国子监的老臣,不少官员都跟着他读圣贤书,要是他带头反对,恐怕会引来不少阻力。”
“阻力不怕,” 林风站起身,走到窗前,看着外面的阳光,“咱们先把学堂办起来,让百姓看到好处 —— 比如张大妈学会了认假币,就不会再被骗;老汉学会了算账,就不会再被坑秤;孩子们学会了画图,能帮家里做些事 —— 到时候,不用朕说,大家就知道这学堂好不好,李老儒的反对,自然就没了底气。”
当天下午,林风就让苏晴去筹备:找校舍,选在南门外和东市的闲置院落;找先生,先请了张掌柜教算学,李大爷教格物,还让春桃(之前画表情包的宫女)教图画;准备教材,让工部刻印常用字表和算学口诀,春桃则画了些认假币、辨秤星的漫画,贴在教材首页。
可筹备刚起步,就遇到了难题 —— 算学口诀没人会编,张掌柜只会算账,却不知道怎么把 “加减乘除” 编成易懂的口诀;格物课的教材也缺,李大爷知道怎么种地,却不知道怎么写成文字,只能靠口头讲;更麻烦的是,不少百姓听说学堂不教圣贤书,还在犹豫要不要送孩子去,怕 “学了没用”。
苏晴把这些难题汇报给林风时,林风正看着春桃画的认假币漫画 —— 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狼头暗纹,旁边写着 “看暗纹,辨真假”,忍不住笑:“别急,咱们一步步来。算学口诀编不出来,就先让张掌柜用实物教,比如用馒头当例子,一个馒头加两个馒头,就是三个馒头;格物课先让李大爷带孩子们去地里看,边看边讲;百姓犹豫,就先让张大妈、李大爷带自家孙娃去,让他们当‘活例子’,告诉大家学了有用。”
正说着,侍卫又进来汇报:“陛下,李老儒没去御书房,反而去了南门外的校舍,说是要‘看看这杂学学堂到底教些什么’,还带了几个国子监的学生,手里拿着《论语》,好像要跟先生们‘论理’。”
林风眼睛一亮,笑着对苏晴说:“走,咱们也去看看 —— 正好让李老儒亲眼看看,他眼里的‘杂学’,到底是不是‘误国’,也让百姓看看,朕办这学堂,不是一时兴起,是真的想让大家过好日子。”
南门外的校舍里,张掌柜正用馒头教孩子们算学:“一个馒头卖一文钱,两个馒头卖两文钱,要是买三个,能不能便宜点?算一算,三文钱买三个,是不是比一个一个买划算?”
孩子们拿着小石子当馒头,算得不亦乐乎,有的还举着石子喊:“张爷爷,俺算出来了!三个馒头三文钱,比一个一个买便宜,因为一个一个买要三文钱,三个一起买也是三文钱,一样的!”
张掌柜笑着点头:“对!这就是算账,能帮你们知道买东西划不划算。”
而校舍门口,李老儒正站在台阶上,看着这一幕,眉头皱得紧紧的,手里的《论语》攥得发白,身后的学生们也小声议论:“教这个有什么用?不如读圣贤书考科举。”
张大妈正好带着孙娃来报名,听到这话,忍不住反驳:“先生,俺觉得有用!俺孙娃学会了算账,以后帮俺买米,就不会被坑秤了!之前俺买米少了二两,要是俺孙娃会看秤,就不会吃这亏了!”
李老儒转头,见是个卖菜的大妈,脸色沉了下来:“妇人之见!读书是为了明事理、懂礼教,不是为了买米算账!”
“明事理也得先会过日子啊!” 张大妈不服气,“俺要是连假币都认不出,被骗了钱,连饭都吃不上,还怎么明事理、懂礼教?”
两人正争论着,林风带着苏晴、小李子走了过来。李老儒看到林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