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怀里的人并没有理睬他,反而直视着我,“子苍,这世上配杀我的,只有你一个人!”哆嗦着递给了我一把匕首,“不要让你的丈夫成为贼人的俘虏!”
拿着那支匕首,手不停地抖索。 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两个字,“子都?”三年来第一次说话,声音哑的连自己几乎都听不见。
“别担心,你的力气很小,不疼地。 ”他抖索着手,包在我的手上。 望着他的眼底深处……我知道该怎么做,知道该怎么做对他最好。
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,将匕首插进他的心脏,那一刻,他的胳膊环着我脖子,我们俩一起倒在雪地上,雪很软,很温暖……
“这辈子,除了你,我不欠任何人的。 子苍……”他最后在我耳边低语了这么一句。
那一刻。 方子苍随着秦子都一起离开了,虽然她仍然没有记起两人之间的种种。 可她知道,这个男人不管今生,还是来世,都是她地……
雪一直在下,直到将他们掩盖……
楚策因为想得到喘息气的时间,东山再起,于战时临阵倒戈,陷害秦军十万人马全军覆没,因为秦权死得地方叫王庭山,因此这场战役史称“王庭之战”,。
两年后的丙辰年秋,楚策被围于汉南东南部的“于单”,于单被攻破后,他点燃了于单的帅府,自残。
班骁也在王庭山一战被俘,后因不肯归顺武周被杀,其妻红玉及两个女儿音信杳无,其子班少卿在壬子年,假扮秦越都与庄明夏逃至宜黄东部的东山,受伤掉下山涧,一直不曾寻到尸首。
原秦将罗韧之消失无踪,此后数年,出现在“秦军”中任大将军。 庄忠于壬子年在北梁地府中吞药自尽,岂不知他却是如此忠于秦氏,为后世所称道。
武熬扫平楚军后得到天下,然而因各地兵祸不断,不得不增加徭役及赋税,以此养活近百万的大军,如此一来,暴*越加明显,辛酉年,终于发生了大规模的暴*。
暴*中形成了几股较大的势力,其中以东部号称“秦军”的势力最大,不到三年间,竟然接连收复了原东周、南凉等地,并直逼京师!
周辞对武周的贡献最大,分封也是最大,然而其人诡诈多狡,因多次暗中结党,被武熬察觉,于武周十年被刺死于家中。
癸亥年冬,武周王武敖于巡视西部边防的途中突然驾崩,回京一个月后发丧,皇贵妃赵娉趁发丧之机,与自己的两个兄弟共谋,废除太子,立自己的儿子为帝,先后杀死、流放绿罗衣替武熬生得两个儿子,并同时诬陷皇后秀水加害先帝的姐姐方氏,同时给方氏食用了两种毒药,致使其不但剧痛缠身,还丧失了所有记忆,将皇后打入冷宫,并去除了流亡在外地大公主武月盈地公主头衔。
甲子年,又一个轮回来到。
秦军攻破汴京,直奔京城,因为武周早已失去民心,又无大将、权臣可用,于甲子年冬,京城被围三个月后,登基不足一年的武周二世出城投降,将帝位禅让于秦军大帅——秦穆,字——越都!
武周皇太后赵娉,当年在宜黄时勾结秀水在方示汤、茶中下了毒蛊,为地就是想嫁给武熬。 重振汉西赵家地声威,可惜最后依旧落得城破的下场,在得知秦穆就是秦权、方示之子后,仰天哭笑,一口气没上来,竟然就那么“过去”了。
甲子年除夕的早晨,京郊山林里。 一个年轻的锦衣男子背着一个头发全白的****,走在雪地里。
男子身后不远处。 跟着一队白盔素甲的军士,走走停停,始终与前面的年轻男子保持着一定地距离……
男子背上的****,手紧紧攥着,像是攥着什么宝贝一样,她就是陆苍方示,并没在“王庭之战”中死去。 只可惜她仍然不知道自己是谁,只是,她清楚,手里地那对耳坠是她最重要的东西。
她不知道背着自己的这个年轻男子是谁,虽然她觉得他很面熟,可是她想不起来。
这时,山林道上奔来几匹快马,为首的是个长相野性的中年男子。 几匹马在母子俩的身前停下,那中年男子跳下马,抱拳施礼,“在下郝通,特来迎接两位上山!”
郝通的视线一直停在白发****地脸上,在看到她平静的眼波后。 叹口气,转过脸去,不忍再看。
“你是……郝义士吧?”****竟然开口说话了,众人大惊,连秦越都也惊得转过脸看他的母亲。
郝通哆嗦着嘴,抱拳,“是,在下就是当年在客店里劫过夫人的那个郝通!”
“有劳义士安葬了我家将军。 ”低头对儿子说一句,“你父亲正在等着我回去呢。 ”
秦越都鼻子一酸,不过还是忍住了。 如今他已经不是孩子了。 没有哭泣的权利,朝着郝通几人微微点头。 继续往山林深处行去……
“越都啊,爹爹跟娘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