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博物馆见到那对镇墓兽的瞬间,陈雨薇脸色大变。
“它们...是活的。”她低声说,“不,不是活的,是里面有东西...很多很多东西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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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看见?”陆文渊问。
陈雨薇点头,指着镇墓兽:“每尊里面,都困着至少十几个魂魄。它们在挣扎,在哭喊,想出来...但被某种力量束缚着。”
她闭上眼睛,似乎在感受什么:“墓主...那个叫玄真子的人,他的魂魄也在,但很虚弱。他在维持封印,但力量越来越弱...最多还能撑三天。”
三天!正好是第七天。
“你能和玄真子沟通吗?”陆文渊问。
陈雨薇尝试了一下,摇头:“他的意识很模糊,只能传达一些片段信息。但我能感觉到,他很焦急,也很后悔...”
“后悔什么?”
“后悔当年用了这种极端的镇魂术。”陈雨薇说,“帛书上没写全。镇灵宗镇封的不仅是普通魂魄,还有他们自己教派中走火入魔的成员。那些人的怨念极深,一旦破封,会变成厉鬼,危害人间。”
陆文渊心中一沉。情况比想象中更糟。
“有办法重新封印吗?”
陈雨薇看向陈教授:“叔父,您记得《道藏》里记载的‘四象封魔阵’吗?”
陈教授点头:“记得,但那需要四位有道行的人,分别镇守四方,还要有通灵者作为阵眼...”
“我就是阵眼。”陈雨薇平静地说,“但我需要三个人协助。而且,我们需要在墓葬原址进行仪式,那里是地脉交汇点,能量最强。”
陆文渊立刻组织人手。除了陈教授和他自己,他还找了两位研究道教仪式的学者。虽然他们不是修行者,但至少了解理论。
第五天,一行人带着镇墓兽回到墓葬原址。
墓葬已经用防水布临时覆盖。陈雨薇在墓室中央设坛,将镇墓兽按照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摆放。她在每尊镇墓兽前点燃香烛,摆上祭品。
“仪式需要在午夜子时开始,持续到黎明。”陈雨薇说,“这期间,我们五个人都不能离开位置。无论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都不能动,不能应答。”
“会看到什么?”一位学者紧张地问。
“被镇封的魂魄。”陈雨薇说,“它们可能会幻化成各种形态,试图干扰我们。记住,那些都是幻觉,是怨念的投影。守住心神,默念《清静经》。”
夜幕降临,五人各就各位。陆文渊镇守东方,陈教授镇守西方,两位学者分别镇守南北,陈雨薇在中央作为阵眼。
子时到,陈雨薇开始诵念咒语。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,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。
起初一切正常。但半小时后,怪事开始发生。
首先是温度骤降。明明是夏夜,却冷得像寒冬,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。
然后是声音。哭声,笑声,嘶吼声,从四面八方传来,越来越近。
陆文渊看到墓室入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,穿着唐代服饰,面容模糊,向他招手。他记着陈雨薇的嘱咐,闭上眼睛,默念《清静经》。
但声音越来越清晰,像是就在耳边。
“陆文渊...救我...我好冷...”
是小李的声音!
陆文渊心中一紧。小李还在医院昏迷,难道...
“不要听!”陈雨薇的声音响起,“那是怨魂制造的幻觉!小李在医院,很安全!”
陆文渊咬牙坚持。
其他几人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。陈教授看到已故的妻子在哭泣,一位学者看到童年时欺负他的同学在嘲笑,另一位学者看到自己因学术造假身败名裂的场景...
这些都是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,被怨魂放大并呈现出来。
陈雨薇作为阵眼,承受的压力最大。她看到的不只是幻觉,而是真实的魂魄。那些被困三百年的怨魂,在她周围盘旋,向她哭诉、哀求、威胁...
“放我们出去!”
“为什么要困住我们!”
“我们要报仇!”
其中一个怨魂格外凶厉,它曾是镇灵宗的长老,因修炼邪术走火入魔,被玄真子镇封。现在它几乎要挣脱束缚。
“玄真子!你这个叛徒!我要你魂飞魄散!”怨魂咆哮着,扑向陈雨薇。
陈雨薇不躲不闪,继续诵念咒语。她身上泛起淡淡的白光,怨魂触到白光,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。
但怨魂不甘心,它开始攻击阵法其他位置。东方,陆文渊的位置。
陆文渊看到墓室墙壁上渗出黑色的液体,液体中浮现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。那些人脸张开嘴,发出无声的尖叫,向他涌来。
他感到一股寒意侵入骨髓,意识开始模糊。就在他要支撑不住时,胸前的护身符突然发热——那是陈雨薇给他的,用朱砂画的符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