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和杨树生沟通。”
龙阿公摇头:“他只在雾中显现,而且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看见。你们昨晚已经看见了,但他不会回答你们的问题。成为路三十年,他的意识已经和路融合,很难用人的方式交流了。”
“那如果被选中的人是我们中的一个,我们也会变成那样?”林浩声音发颤。
“会有一个过渡期。”龙阿公说,“意识慢慢融入路,过程大约要七七四十九天。这期间,你还能思考,还能感知,但已经无法离开路。四十九天后,你就完全是路了。”
许薇想象那种感觉:意识扩散到整条山路,感受每一块石头的温度,每一棵路旁植物的生长,每一个行人的脚步。时间失去意义,三十年如一日,直到下一个替身出现。
这比死亡更可怕。这是永恒的囚禁。
“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。”龙阿公走后,许薇坚定地说,“不管路有什么魔法,一定有破解的方法。”
“陈老师,你们学术界对这种现象有研究吗?”张遥问。
陈启明沉思着:“类似‘路神’或‘道神’的信仰在很多文化中都存在。日本有‘道祖神’,印度有‘路神’,中国各地也有祭祀道路的传统。但把人的意识融入路,这更像是一种......巫术,或者集体潜意识的作用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也许路本身没有意识,但寨子三百年的信仰,加上每三十年一次的献祭,形成了一种强大的集体潜意识场。这个场会影响进入其中的人,让他们产生幻觉,迷路,甚至......被同化。”
“那我们只要能打破这种集体潜意识场,就能离开?”许薇问。
“理论上是的。但怎么做?”陈启明苦笑,“我们连这个场的运作原理都不知道。”
林浩突然说:“薇姐,你还记得昨晚那个光影吗?他在玻璃上写‘留下’。如果他真的想困住我们,为什么不直接抓住我们?为什么要警告?”
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是啊,如果杨树生已经完全成为路的一部分,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把被选中的人拉入路中。为什么还要写字警告?那更像是在......提醒?
“也许他还有残存的人性。”张遥说,“不想看我们重蹈覆辙。”
“或者......”许薇有个大胆的想法,“他想让我们帮他解脱。”
“解脱?”
“如果路需要每三十年换一个人,说明上一任路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,只是被困住了。也许杨树生想让我们找到方法,让他彻底安息,而不是永远困在路上。”
陈启明眼睛一亮:“有道理!如果我们能找到让‘路’安息的方法,不仅杨树生能解脱,这个循环也会被打破,以后就不需要再献祭了。”
“但怎么找这个方法?”林浩问。
许薇看向窗外,看向那条蜿蜒上山的路。
“去问路本身。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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