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点:宫束班临时开辟的刻碑场地 —— 工坊后院扩建的大棚,二十余块丈高的青石整齐排列,旁边放着数十把大小不一的刻刀,工部送来的《永乐大典》抄本用红绸包裹着,放在临时搭建的木桌上
人物:李班主、王小二、周铁匠、陈先生、五名资深刻碑匠(老张、老赵等,均是三十至四十岁,各有擅长)
内容:
(开场:大棚内,阳光透过帆布缝隙照进来,形成一道道光柱,光柱中浮动着细密的石屑。周铁匠正抡着小锤,打磨一把宽刃刻刀,火花落在地上,烫出一个个小黑点;陈先生戴着老花镜,小心翼翼地翻开《永乐大典》抄本,嘴里念念有词;李班主站在第一块青石前,用毛笔蘸着朱砂,在石面上勾勒字形,老张、老赵等匠人围在旁边,仔细看着)
李班主(笔锋一顿,抬头说):这第一篇是《虞书?尧典》,字体用楷书,笔画要规整,间距得均匀,咱们先刻这一块,练手也定个标准。
老张(点头应道):班主放心,楷书咱们常刻,错不了。
(众人分工,老张拿起刻刀,蹲在青石前,小心翼翼地沿着朱砂痕迹刻下去。王小二凑在旁边看,手痒得不行,也拿起一把小刻刀,在旁边一块小青石上模仿着刻 “尧” 字)
(半个时辰后,老张停下刻刀,擦了擦汗,李班主走过去查看,眉头突然皱了起来)
李班主(指着 “尧” 字下面的 “兀”,语气严肃):老张,你看这一竖,怎么歪了?比旁边的笔画短了半分,要是就这样刻下去,到了皇陵里,被人发现就是大罪!
老张(赶紧凑过去看,脸色瞬间发白):哎呀!刚才光顾着赶进度,手一滑…… 班主,我这就改!
(说着,老张拿起细磨石,想把歪掉的笔画磨平,可青石坚硬,磨了半天只留下一道浅痕,急得他额头直冒冷汗)
另一边,王小二(举着小青石,兴冲冲地跑到陈先生面前):陈先生,您看我刻的 “尧” 字,怎么样?是不是跟石碑上的差不多?
陈先生(扶了扶老花镜,仔细一看,顿时吹胡子瞪眼):你这刻的是什么?“尧” 字上面的 “垚”,你少刻了一笔!而且笔画歪歪扭扭,像条蚯蚓!这要是刻在大典石碑上,可是亵渎典籍,要掉脑袋的!
王小二(脸色一下变得惨白,手里的小青石 “啪” 地掉在地上,摔成两半):对…… 对不起,陈先生,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没看准……
周铁匠(放下刻刀,走过来拍了拍王小二的肩膀):没事,小二,刚开始都这样。这青石比咱们平时刻的麻石硬多了,刻刀也得用特制的,你之前用的那把刀太钝,肯定刻不好。
(正说着,老赵突然 “哎呀” 一声,众人看过去,只见他手里的刻刀断成了两截,刀尖掉在地上,老赵握着刀柄,一脸懊恼)
老赵:这破刀!才刻了十几个字就断了!工部送来的这什么破玩意啊!
李班主(捡起断刀,看了看刀刃,叹了口气):不是刀不行,是青石太硬,咱们的力道没掌握好。之前刻普通石碑,用的是巧劲,可这皇陵石碑,既要刻得深,又要刻得准,得换种手法。
(陈先生合上抄本,忧心忡忡地说):班主,现在不仅刻错字、断刻刀,连最基本的力道都没摸准,三个月时间,怕是真的不够啊。刚才我看了抄本,光《虞书》就有好几篇,更别说后面还有《夏书》《商书》,这可如何是好?
李班主(走到大棚门口,望着外面的烈日,沉默了片刻,转身时眼神又变得坚定):不够也得够!今晚咱们不歇了,我教你们新的刻法,铁匠,你连夜改刻刀,把刀刃磨得更锋利,再在刀柄上加层防滑的麻绳;陈先生,你把抄本再核对一遍,确保每个字都没错;其他人,轮流休息,谁也不许偷懒!
(众人看着李班主的背影,虽疲惫却没人抱怨,王小二捡起地上的断石屑,攥在手里,心里暗下决心:这次一定要好好学,绝不能拖大家后腿。大棚外,夕阳渐渐落下,夜幕开始笼罩京城,只有工坊的灯火,亮了一整夜)
第三幕:寻找方法 —— 踏遍京城,求师问道
时间:一周后,清晨至傍晚
地点:京城各处 —— 城东老木匠王师傅家、城西铁匠铺、城北碑林、城南书斋
人物:李班主、周铁匠、王小二、王木匠(七十多岁,驼背,手指关节粗大,家里堆满木雕工具,是京城有名的老木匠,擅长处理硬木)、张铁匠(五十岁,满脸络腮胡,铁匠铺里炉火熊熊,打造的刀具闻名京城)、碑林看守老郑(六十岁,无儿无女,守碑林三十年,熟悉各种石碑刻法)、书斋先生柳先生(四十多岁,温文尔雅,收藏了许多古碑拓片)
内容:
(开场:清晨,李班主、周铁匠和王小二背着包袱,走出工坊。一周来,众人虽日夜赶工,可刻碑进度仍缓慢,刻错的地方越来越多,周铁匠改的刻刀还是频频断裂,李班主决定带两人出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