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场景:四月廿四日夜,城西悦来客栈二楼客房。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,客栈门首灯笼的光愈发淡了,仅在窗纸上投下朦胧的红影,楼下已无半分人声,唯有夜风偶尔拂过窗棂,带起极轻的响动。屋内烛火只剩小半寸,光焰颤巍巍如黄蓉乱了的呼吸,将两人的身影映在木壁上,案上敞口的薄荷瓷瓶仍飘着清冽气息,却压不住满室漫溢的温热。)
吻渐渐松了些,秦爷的唇瓣仍贴着她的唇角,呼吸滚烫,带着点喟叹似的哑:“黄姑娘这滋味,倒比江湖上最烈的梨花白,还要让人醉。”
这话落在耳里,黄蓉只觉脸颊更烫,连眼尾的泪意都浓了些。她想开口说些什么,可刚动了动唇,手便慢慢滑下来,轻轻搭在他的肩头,像浮在温水里,连意识都跟着轻轻晃,只剩烛火的噼啪声,漫得满室都是暖。
黄蓉被这股热意裹着,紧绷的身子骤然软下来,像被抽走了所有筋骨,指尖慢慢松开,只轻轻搭在秦爷肩头,连呼吸都带着发颤的滞涩,眼尾的泪顺着脸颊滑落,砸在秦爷的衣襟上,洇出一小片湿痕。
黄蓉又往他怀里缩了缩,喉间漏出半声细碎的轻哼。他没动,只低头用指腹轻轻蹭过她汗湿的鬓角,帮她把贴在脸颊的碎发拨到耳后,声音哑得厉害,却满是柔意:“别急着躲,就这般靠会儿,姑娘省些力气。”
黄蓉没应声,只往他胸口又埋了埋,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,还有那处与自己紧紧相贴的温热,先前的慌乱与羞耻都散了,只剩浑身发软的倦意,连指尖都懒得再动,就着这亲密的姿态,慢慢平复着乱跳的心口。
待两人呼吸逐渐平稳,秦爷方才低头,鼻尖轻触她泛红的耳尖,声音中带着尚未消散的余温,语气沉稳而带着几分戏谑:“姑娘可好些了?先前说好的‘探骊珠’配‘缠丝绕’,此般滋味,姑娘可还满意?”言罢,他故意微微一动,引得黄蓉往他怀中又缩了缩,指尖轻掐他的腰侧。
过了片刻,她才闷闷地开口,声音还带着未散的发颤,却没了先前的羞赧,只剩几分坦诚的软:“秦爷的伎俩,确实……没让人失望。”话落,她又往他怀里埋了埋,避开秦爷眼底的笑意,只任由那股熟悉的温热裹着自己,连烛火何时又暗了些,都没再留意。
她的声音还有点发颤,尾音轻轻晃着,像被烛火烘过似的,裹着点说不清的媚,没了先前的硬气,只剩全然放松后的软。秦爷听得心尖一痒,顺势捉住她垂在身侧的手,指腹轻轻蹭过她汗湿的指尖,随后慢慢往自己唇边送,唇轻含住她的指节,舌尖偶尔轻轻扫过,像在细细品尝杯底残留的梨花白香,连呼吸都放得极柔。
烛光晃了晃,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木墙上,她靠在他怀里,他低头吻着她的手,影子缠缠绵绵叠在一起,晕开一层暖融融的光,像幅没干透的水墨,每一处线条都透着慵懒的黏。桌上的梨花白还剩小半盏,杯壁晃着细碎的光,先前倒酒时的轻响早已消散,此刻只随着两人平稳的呼吸轻轻晃,晃出的全是满足的余韵,混着檀香与酒香,漫在满室的温热里。
秦爷的手指突然离开她的手,沿着她被汗水浸湿的衣襟伸进去,贴在她发热的脊背缓缓移动。指腹摩挲着细腻的肌肤,带着些许不经意的痒意,时而轻压,时而慢蹭,仿佛在抚摸一块温暖的玉。黄蓉被他摸得浑身一麻,下意识蜷了蜷身子,肩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,这才后知后觉发现,自己竟连抬手推他的力气都没了,四肢软得像没了骨头,只能任由他稳稳抱着,像只泄了气的猫,连挣扎的念头都生不出来。
“桌上凉,别冻着。”秦爷忽然低头,在她鬓角轻轻吻了下,随后手臂一收,打横将她抱了起来。黄蓉猝不及防,下意识抬手勾住他的脖颈,鼻尖撞进他带着汗味的衣襟里,瞬间闻到龙涎香混着体温的暖,清冽又灼热,竟比桌上的梨花白更让人发晕,连眼尾都泛起几分湿意。
他脚步轻缓地往内室走,避开地上的酒坛碎片,将她轻轻放在铺着软褥的床榻上。动作轻得不像平日里的他,连放下时都特意托了托她的腰,怕她撞着。黄蓉侧过身,背对着他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褥子上绣的缠枝花纹——方才在桌案上蹭得发红的指腹,此刻触到柔软的锦布,竟又泛起一点说不清的痒,顺着指尖往心口漫。
“还没够?”秦爷站在床榻边,抬手解了外袍的系带,将衣摆一甩,外袍便落在椅背上,露出结实挺拔的脊背。月光恰好洒在他背上,几道深浅各异的红痕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醒目——那是刚才被黄蓉紧紧掐出的,此刻仿佛为清冷的月光增添了几分炽热。他俯身下来,阴影瞬间将黄蓉彻底罩住,连烛火的光都透不进来,掌心贴着她泛热的后腰,轻轻按了按,带着不容拒绝的柔劲,“转过来。”
黄蓉指尖顿了顿,没动,连脊背都绷得紧了些。可下一秒,脚踝就被他轻轻捏住,指腹蹭过她汗湿的肌肤,带着点微凉的触感,随后慢悠悠地往一侧带。她没力气反抗,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转了个身,仰面躺在床上,刚好对上他垂下来的目光。月光从窗缝挤进来,恰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