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都闻言,眼前骤然一亮,方才还绷着的脊背竟不自觉松了半分,连眼底的恭谨都掺了些藏不住的热切。他抬眼看向黄蓉,这才敢细细打量——往日里她要么是披着重甲、带着锋锐的模样,要么是端坐案前、算无遗策的姿态,便是偶尔流露柔态,也多是带着几分刻意的拿捏,从未像此刻这般,连站都站不稳。
旁人只当黄蓉是公务繁杂累垮了身子,哪里知道她这般娇柔脆弱的模样,竟是刚和秦爷鬼混完,身上还带着未散的温存余韵,连腰腹间的酸软都藏不住。这事别人不知,霍都却看得明明白白,早在三月二十三那日,街角醉春楼里,他便撞见过一次。
他还记得那天雨下得密,黄蓉披着蓑衣从守军大营出来,裤脚溅着泥点,袖口沾着雨珠,本是要去别院等他送密信,却鬼使神差掀了醉春楼的门帘。他提着食盒赶去时,刚到门口就撞见她从楼里出来,此前在窗边,他已看清那与她对坐的男人——宽肩窄腰,把玩玉骨折扇的模样,正是秦爷。那时他攥着食盒指节泛白,满是震惊与失态,可黄蓉却半分慌乱没有,只淡淡吩咐他回别院,从那时起,他便知黄蓉与秦爷的纠葛不一般。
自那以后他便留了一分心思在秦爷那儿。这秦爷来路不明,他可不想黄蓉出什么意外,少不得给留意一下这人的行踪,看有甚可疑之处。黄蓉身边的人,他若是跟踪查探,黄蓉定然不允。可是对这秦爷就没什么忌讳了。这秦爷武功低微,拿手的不过是些风月伎俩,对女子无往不利,对男人确是半点用也没有。他跟踪了几次,看他逛书肆,进勾栏,药铺买药,酒馆打酒,他半点也没发觉自己被跟踪了。就因为跟踪秦爷,他也没得以清楚知晓黄蓉又跟他幽会了几回。
如今再看眼前的黄蓉,撑着廊柱的指尖泛着淡粉,眉梢眼角裹着化不开的倦意,说话声软得像浸了蜜的香花饮,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让他近身,更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般毫无招架之力的模样,往日里那些只能在夜里想想的念头,此刻竟似要真真切切落了地。
霍都压下心头的躁动,放轻脚步上前,先抬手托住黄蓉后颈处的锦帕,指尖刚触到布料,便觉底下的发丝透着潮气。他动作放得极轻,指尖顺着锦帕边缘找到挽着的结,一点点拆开,待最后一缕绳结松开,锦帕便从黄蓉脑后滑落,攥在他掌心时还带着她的温度。原本被牢牢裹住的长发瞬间散开,尽数披在肩头与后背,发丝湿得能隐约攥出些潮气,伴着她身上蒸腾的体温,一股馥郁的发香扑面而来,中人欲醉。几缕湿发蹭过黄蓉的脖颈时,她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,软语漫声地道:“给你了。”
霍都闻言一怔,随即心头狂喜,连指尖都微微发颤,哪里敢耽搁,连忙将锦帕紧紧攥在手里,飞快地揣进怀中,似是怕晚了半分,黄蓉便会反悔。那锦帕贴着他的衣襟,还带着黄蓉的体温与发香,竟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格外郑重。
“姑娘忍忍,马上就好。”霍都的声音比往日低了些,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,再抬手时,轻轻将黄蓉颊边贴着脸的湿发别到耳后,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垂,只觉一片温热。
黄蓉被他蹭得身子又软了软,撑着廊柱的手再也使不上力气,索性往他身边靠了靠,声音里满是不耐的乏累:“好了便快些,我腿都麻了。”
霍都哪敢耽搁,立刻俯身,手臂轻轻环住黄蓉的膝弯和脊背,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。入手的重量很轻,比他预想中还要软,黄蓉的头不自觉靠在他的肩头,湿发蹭过他的脖颈,带着淡淡的香氛气与潮气,混着香花饮的甜香,竟让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,生怕稍一用力,就碰碎了怀里的人。
“姑娘放心,属下慢些走。”霍都低头,能清晰看见黄蓉垂着的眼睫,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连鼻尖都泛着淡淡的红。他抱着黄蓉往卧房走,脚步轻得像怕踩碎了地上的月光,心里却翻江倒海——今日这锦帕,这一抱,往后怕是再也忘不了了。
踏入卧房,霍都先将黄蓉轻轻放在软榻边,待她坐稳,才绕到她身后,抬手去解她腰间的锦带。指尖刚触到锦带的结,他便觉心跳漏了一拍,待指尖微微用力,锦带一松,黄蓉身上的外袍便顺着肩头缓缓滑落,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。中衣料子轻薄,紧紧贴在身上,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,腰腹间的纤细、肩头的圆润,都在月光下透着淡淡的莹光。
霍都的目光瞬间就黏在了她裸露的肩头,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着,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。可他不敢太急,生怕惹得黄蓉不快,只强压着心头的燥热,小心翼翼地将外袍往她肘部褪去,指尖掠过她的肩头时,故意在她腰侧轻轻蹭了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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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蓉被这微凉的触碰弄得轻颤了一下,往软榻里缩了缩,却没推开他,只是懒懒地抬了抬下巴,咬着唇轻轻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