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岁的成年人,饿极了的成年人。”
陈言?愣了愣,面前的大橘四脚朝天,满心欢喜地抓着手里的鱼干,吃得不亦乐乎。
E......
吃人肉?
它杀得么?
赵九似乎看出了陈言的疑惑,笑着说:“它比任何人都清楚,该怎么活下去。”
他将碗中酒一饮而尽,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深沉的夜色。
“你看这雨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它下得再大,也总有停的时候。”
“天黑得再久,也终归会亮。”
陈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那片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乌云,似乎真的在不知不觉间淡了一些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端起面前的酒碗,学着赵九的样子,一饮而尽。
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进胃里,一股暖意瞬间驱散了她心中的寒冷与恐惧。
她将空碗重重地放在桌上,眼中再无半分犹疑,只剩下一种并肩赴死的决然。
“好!”
“那今日,我便舍命陪君子!”
雨,不知何时停了。
蜀地的雨都是这般。
不知何时开始,不知何时停下。
那轮被乌云遮蔽了许久的残月,终于从云层的缝隙中,探出了半张苍白的脸。
清冷的月光,如一层薄霜,洒满了寂静的长街。
也就在这时。
一阵清脆的马蹄声,由远及近,打破了这片死寂。
那马蹄声并不急促,反而带着一种独特的,不急不缓的韵律,一步一步,踏在所有人心头。
一辆没有任何徽记的普通马车,停在了醉仙楼下。
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掀开。
一个穿着儒衫,气质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,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他抬头,看了一眼露台上的赵九,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他没有上楼。
只是对着楼上的方向,遥遥一拱手。
他甚至都不在乎赵九是不是能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