叩叩叩!门外这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,吓得茵茵立马钻进被窝里。
“秦副总管,您在吗,世子殿下传召。”
太升恨不得现在就把外面的人杀死,现在来坏他好事,他现在立马去投降安广厦的心都有了。
“秦副总管,您在吗?”
“知道了,等一下!”
太升现在觉得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也许是一件好事。
门外的人在等自己出来,被窝里的茵茵说什么都不肯再出来了。
太升只好安慰她一声,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,然后气冲冲地换上衣服前往中正斋。
朱厚熜,等到你娶媳妇的时候,我肯定要去你门口放鞭炮!
更让秦太升无语的是,朱厚熜传召他来,问的也只是下一步的行动,这些他之前都已经说过了,关于肖百利的死,朱厚熜像是不知道一样,只字未提。
对于肖百利的死,他不是不知道,只是根本不在乎,就跟之前死去的人一样。
“先生今晚可是要去见安广厦?”
“宁王举事,应该就在这几日,消息从江西传到湖广,就算有几日路程,时间也是不多了,我们需要在消息传到湖广时动手除了他。”
朱厚熜皱眉问道:“宁王要反,天下皆知,只是宁王部署多年,先生为什么这么肯定近日之内他就会反呢?”
秦太升心想:也不能告诉你我从未来就知道了,宁王要反,你爹要挂都是这几天的事。一时之间也想不到答案。
对天打个哈哈,说道:“世子要是信得过我,就不要再问了,你就当我是大罗神仙,知晓过去未来之事,要真如我说宁王近日便会反,那我们也算侥幸,那要是宁王造反不在这几日,我们先行除了安广厦,也算是没了后顾之忧。”
朱厚熜默念了几遍大罗神仙,说道:“安广厦向来谨慎,只有一份伪造的书信,只怕他未必会相信先生就是宁王派来的。”
太升说道:“世子大可放心,宁王要反虽是天下皆知,但安广厦和跟宁王有关联,估计知道的人却是不多,请世子殿下放心,我自有办法。”
朱厚熜虽不知道太升有什么办法,但如果他的计划真的能成,那王府就能安然度过这次危机。而自己之前想利用秦太升引安广厦出面,再围杀之,其实自己的人马远没有安广厦多,就算盯着他不带那么多人的时候下手,也没有太大把握能拿下他。眼下既然答应了秦太升,也只能相信他真有本事能帮王府度过危机了。
“先生说得是,那一切就托付给先生了。事成之后,先生不论要何赏赐,或是人,或是金银,只要兴王府力所能及,定当竭尽所能。”
朱厚熜当然知道他要什么,无非就是钱财女人。
听他这么一说,秦太升又想起床榻上的茵茵,心里是急不可耐,与朱厚熜客套几句后,便匆匆离开中正斋,奔回自己房中。
只是床榻上早已空无一人,就连自己那床破棉被都被叠放得整整齐齐。
这比当时查不出案子的时候打击还要大,太升失落地坐到床上,满室充盈着茵茵的香气,更是让他徒增寂寞。
现在就是去找她,照她的性子应该都会躲着自己,再说了,人跑到哪去了都不知道。
太升抱着那叠好的被子,回味先前的片刻温存,一声长叹,翻身睡着了。
昨晚本就没怎么好好睡,一大早又要应付安广厦,见完茵茵又去见朱厚熜,都没怎么好好休息,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养精蓄锐,毕竟晚上,还有一场大戏要上演。
他一觉睡到天黑,直到安广厦的下人来请他过府一叙才醒过来。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,他将一会要派上用场的‘道具’收好,以一副“一去不复还”的壮士姿态,踏着大步前往同知府。
同知府的富丽比起兴王府来,也是不妨多让,毕竟安广厦也不是什么廉洁的好官,也是可以理解,入了府内,天井大厅处早就设下酒宴,等他的不只是安广厦一人,还有陆云起跟几个也是官员打扮的人,料想不是衙门里的人就是安广厦的亲信。
拉上衙门的人,也就是不想被人说跟秦太升单独见面,显得二人有什么瓜葛。不过衙门的人也不吃亏,白赚了一顿酒菜吃。
安广厦极是热情,拉着他到主宾位坐下,说道:“这第一杯酒秦老弟是躲不开了,本官方才听下人说,世子殿下已下令,提老弟为兴王府总管,老弟少年得志,可喜可贺。”
说罢众人便端起了酒杯,太升睡了一天,不知道世子在他睡觉的时候已经把他升做了王府的总管,十五岁少年,就做到了王公大臣的总管,确实罕见。
饮完酒后,安广厦又说道:“这第二杯酒,可是罚酒,本官虽不介怀,但老弟累得诸位大人在此久候,这一杯,秦老弟也是逃不掉的了。”
刚才空腹喝了一杯酒,现在又要喝第二杯,太升一开始还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