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升心想,看来筱云是情窦初开,但自己又不能回应她的殷切热情,她被撩拨的心弦此刻才难以平静,以致愁眉苦脸。茵茵姐见她这样,因为太升是个登徒浪子,对她做了些什么好事出来,关心则乱,所以刚刚才用那样的态度对待太升,想到这层,他的心情倒也平复了下来。
茵茵见他不回答,厉声问道:“我问你,你对筱云做了什么!”
太升抬头看她,说道:“我要是对筱云姐真的做了什么,你又怎样?”
茵茵也是一愣,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,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你跟筱云,也算是年纪相若,只是,只在在王府之中,又没定下婚事,怎,怎能……”
说着说着,茵茵的脸就红了起来,太升也知道再说下去就该是一些不雅的词汇了,这位王府丫鬟大姐,其实脸皮极薄,又谨守明朝的贞节礼法,能让她来责问自己这些事,已经很是难得,可见她跟筱云确实情同姐妹。
太升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,要是能让筱云跟茵茵这对姐妹都嫁给自己,享尽齐人之福,那也算是不妄此生了。
随后他立马抽了自己两耳光,筱云是十来岁的青春少艾,茵茵更是屡次照顾自己,自己还在胡思乱想,唐突佳人,该打,该打。
见他狠狠打了自己两下,茵茵也是吓了一跳,眼前的少年做事不分尊卑,对她也是全无对长辈的敬畏,连自己都好几次将他错当作老成的成年男子,现在突然打自己两耳光,又不知是为了什么。
太升背对着茵茵,索性在家庙的阶梯上坐了下来,说道:“我跟筱云姐,一点事情都没有,白天里我与她,只是玩闹了一阵,改天我对她说清楚,就没事了。”
茵茵略一思索,想到确实可能错把他当成登徒浪子,也不知道为何,自己撞见他的事,怎么就总是遇事不明起来。
“你又何必说,我看筱云对你……对你,也有些心思,不如……”
“可惜在王府之中,有人不让我这么做。”
茵茵在太升背后说话,站得太远就听不大清楚他说什么,何况这里虽然不常有人来,谈话声音也不能太响,免得惹来王府的人,于是凑上前到他身旁说道:“是什么人。”
太升猛然回头看着她,茵茵闪躲不及。
“是一直在我心里的人,”太升看着她,低声说道:“她现在就在我眼前。”茵茵花容失色,见太升说得真切,心内也是一阵感动。
太升深情望着茵茵,两人只是看着,谁都没有说话,在家庙瓦片映照的月光下,时间仿佛停滞,这个世间上,只剩下你我。
自打他出身以来,家庭、事业只让他觉得是一种本能的趋使,他工作多年,无论是家人朋友,都不会莫名其妙地对他好,想到自己刚与齐森创业时,事业不顺,家人朋友生怕他来借钱,避之唯恐不及。
到兴王府之后,他才是第一次感觉到暖意,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会无条件的对人好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像筱云一样,错把感激当作倾慕。他只知道,他一定不能错过这个女人。
夏日的晚风,透着几丝凉意,当乌云遮住天上的月光时,秦太升鼓起勇气,一把抱住茵茵的腰,将她拥入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