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这位姑娘是?”
还不等赵煊回答,那女子上前两步主动给云皎月行礼,“您就是夫人吧?映雪见过夫人。”
云皎月心里的醋坛子都打翻了,微撇过头不理她。
他们现在危机四伏,要应付朝廷那边,还有未知的前路。
他怎么还有心情纳妾?
他只顾着沉迷温柔乡,不以大业为重,还能坐上那个位置吗?他还能成为皇后吗?
映雪暗自打量她,看到她这副模样,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暗芒。
云皎月咬唇,眼神嗔怪的扫了赵煊一眼。
赵煊知道她是吃醋了,把人拽到一旁低声道:“她和本王梦里的人的名字都相似,都有一个雪字。”
他已经断定梦里那人不是云皎月。
昨晚在清月楼遇见苏映雪,看到她被其他姑娘挤兑、欺负时,利用自己的美貌借客人的手反击。
他看重她眼底的野心、手段。
她的面容和身影和梦里那道重合,想必她们就是同一个人。
这样的人留在一个小小的清月楼太屈才了。
这辈子也该好好利用。
把她培养成自己人,去江南周旋,打入叛军内部或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身侧打探消息,为他日后去江南铺路。
“殿下是想……”将她培养为棋子?
赵煊握住她的手,拍了拍手背, 薄唇勾起一抹弧度,“知我者莫若月儿也。”
云皎月微欠身致歉,“原来是妾身误会殿下了,给殿下赔不是。”
她真是糊涂了,竟然误会殿下只顾着儿女情长。
又不是红颜知己,只是一枚棋子罢了。
她身为王妃应该大度一点,主动培养和调教她成为殿下的助力。
瞬间换上另一副面孔,拉着映雪妹妹长妹妹短。
柳依依和苏绾绾探出脑袋见状,只觉得不可思议。
苏绾绾说:“她吃错药啦,对殿下带回来的女人一点儿也不介意?”
“她一定是斗不过咱们,想找个助力,二对二呢。”
柳依依说:“咱们何时斗得她了?殿下宠她爱她,都不看咱们一眼。”
苏绾绾,“……”
她抓住柳依依的手臂摇晃,“依依,你到底是哪边的啊?”
柳依依说:“我只是实话实说,绾绾,要不你找殿下认个错吧。”
苏绾绾撇嘴,“认错?为何要认错,我有什么错?”
“那日你顶撞殿下,就是错了,他这几日都不理咱们,下人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。”
柳依依一向循规蹈矩,从小被教导,女子以夫为天,妻妾不能顶撞夫君,否则会被休回娘家。
“我不认,在我快要死的时候,他袖手旁观,在我想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时候,他站在那个女人那边,我若是对他还心存爱意,那我便是犯贱,我不会,再也不会了。”
苏绾绾性子刚直,对认定的事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柳依依也不再劝了,万一弄巧成拙,再惹怒赵煊,云皎月上眼药,吃亏的还是他们。
苏绾绾尿急拄着拐杖去如厕,在拐角处不小心撞到一人,“啊!”
对方下意识伸手揽住她的腰肢,大手一用力就把人拽起来。
苏绾绾怕摔倒,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,两人使力用力过猛,撞入他怀里。
她没看清对方的脸,感受到对方身上浑厚的男性气息,对方的手一直揽在他腰上,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,疯狂挣扎和拍打对方的胸膛,“哪来的登徒子,放开、放开……”
“你腿上有伤,我放开你就摔了,还是你想第二次受伤?”
“是你啊,你怎么不早说,我还以为是别人……”
“我也是别人啊!你拿着拐杖,我走了。”赵九单手扶着她,微矮下身弯腰,捡起拐杖,递到她手上。
“等会儿,你要去哪啊?”
她好无聊。
柳依依忙着绣帕子,绣荷包,绣鞋和衣裳,下个月送给赵煊当生辰礼,没空陪她聊天。
她的腿又有伤,哪也去不了,想陪找个人说说话,除了赵九,她和别人都不太熟。
赵九急着走,快速说道:“廖哥让我去租一辆马车,一起去接神医,过来给大伙解毒。”
苏绾绾听到他要去接神医,单腿跳到他面前,一时没收住力,又撞到他怀里。
赵九抬手抓住她的手臂,扶着她站稳,“我的姑奶奶啊,男女授受不亲,咱得保持距离啊,我不想让人误会。”
苏绾绾反握住他的手臂,“哎呀,我都不怕,你怕什么?神医是不是江湖中那个传说能医死人肉白骨的华神医?一会他来了,能不能让他帮我看看我的脚,我的脚好都肿了,鼓起一个大包,都变青紫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