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亲自出手。
没有预兆,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左一面前。
一股冰冷、磅礴、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威压瞬间笼罩了左一,让他感觉周身空气都凝固了,动作变得无比迟缓。这就是“大道无情诀”的绝对领域!
只是短短的数月不见,她的实力已经如此恐怖如斯了?
左一望着她,却没有想象中的惊恐。他的眼神深邃复杂,这一刻没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。
这一刻,慕蓉歌似乎生出一种错觉,眼前左一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。
但她想仔细探究时,却见对方已恢复如初。
慕容歌全当自己看花了眼,想多了!
她伸出右手,五指纤长如玉,看似缓慢地按向左一的丹田。那一掌,轻描淡写,仿佛不带丝毫烟火气。
但左一却感觉如同被万丈玄冰击中,侵入体内的寒气瞬间冻结了他仅存的内力,摧毁了他最后的抵抗。经脉传来刺骨的剧痛,他眼前一黑,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。
就在他即将狼狈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时,慕容歌已伸手扶住了左一瘫软的身体,让他直接依靠在自己的柔软的香肩之侧。
左一意识模糊,最后看到的,是慕容歌那张绝美却冰冷无情的脸。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左一苍白如纸的脸庞,如同在审视一件即将到期的物品,忽然她的脑海中闪过那日她紧抱着他要他救自己时,左一那不知所措的模样。
突然在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微小的涟漪,转瞬即逝。
她忽的补充了一句,语气平静道:“另外,去请西门玉来给他调理身体。我可不想还没到拜堂的时候他就死了!”
黑白二老低下头应道:“是,三小姐!”
慕容歌不再多看左一一眼,转身离去,衣袂飘飞,如同不染尘埃的冰雪女神。
她不在乎左一的生死,不在乎他的意愿,她只需要他“未婚夫”的身份。
至于爱情?那是什么东西?或许,只有那个如同皓月清风般的吴俊泉,曾在她冰冷的心湖中,投下过唯一一道深深的惊艳的涟漪。
慕容山庄
慕容山庄西厢,那间宽敞却空洞的房间里,暮色如同稀释的墨汁,缓慢渗透每一个角落。
白恨没有像往常一样蜷在榻上,而是背脊挺得笔直,站在房间中央,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睛,正望着走进来的慕容歌。
他被黑白二老抓来已经有三天了,这三天里他不吃不喝。这才引来了慕容歌。
慕容歌今日心情似乎不错,唇角含着一丝浅淡而得意的笑。她挥退了门口的守卫,独自一人走进来,目光落在白恨身上,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从容。
“白恨,有个好消息告诉你。”她开门见山,声音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意味,“你不用与我拜堂了,我已经找到了更合适的人选。比你更合适。”
白恨侧过头,冷冷道:“看来!又被你抓来了一个倒霉蛋。”
慕容歌见他这样嘲讽,并没有生气。
她绝美的脸上嫣然一笑,纵然是只有十岁的白恨还是会被晃了眼,不由自主的看向她。
她虽然心肠的恶毒,但她的美貌却也是真的。
白恨抿嘴不语。
慕容歌像是有意要逗他似的。
她嫣然一笑,缓缓的俯下身,刻意凑近白恨,道:“说来这个人你也认识。他就是左家庄的少主左一!”
“……”是他?
白恨当然认识左一,他低下头,袖中微微握拳,不想让那女人看清他的情绪变化。
慕容歌却忽然用玉指挑起他的小脸,笑容中带着几分揶揄:“你长还真有几分像他!可惜你还小了点。如果,你是他就好了。”
她口中的这个“他”说的是谁,白恨其实一听就明白。只是他不想,所以他不去接她的话。
白恨一直平静无波的眸子里,瞬间像是投入了石子的寒潭,荡开了一圈涟漪。他猛地抬头,眼中迸发出一种急切的光芒:“你把左一哥哥怎么了?”
“他很好。”慕容歌慢条斯理道,欣赏着男孩脸上难得一见的情绪波动,“毕竟,他将会是我慕容歌的夫君,我怎么会让自己的男人有事?”
白恨几乎是立刻抓住了这句话背后的可能,他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第一次带上了清晰的、近乎恳求的神色:“慕容三小姐,既然你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人,我对你已无用处,请你放我离开。”
他的声音依旧清冷,但那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泄露了他内心的渴望。他只想立刻回到灵夜宫。
慕容歌笑了,那笑容美丽却毫无温度。她轻轻摇头,像是惋惜一个不懂事孩子的天真:“放你走?现在还不行。”
白恨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,被更深的冰冷覆盖: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慕容歌俯下身,靠近他,声音压得低低的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算计,“因为,我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