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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从这里下去九死一生,但这是最快摆脱追踪的路径。没有丝毫犹豫,他抓住早已探查好的坚韧藤蔓,纵身向下一跃!
耳边是呼啸的风声,身体在嶙峋的岩石间磕碰,带来阵阵剧痛,但他紧紧咬着牙,凭借着恢复的些许内力和求生的本能,艰难地向下滑落……
当南宫赛提着那坛梨花酿,满心期待地回到山庄,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,哪里还有左一的影子?
他手中的酒坛“啪”一声摔得粉碎,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,却带着一种绝望的气息。
“左一!左一……你骗我!你骗我!”
左一拖着浑身是伤、几乎力竭的身体,终于冲出了那片危险的密林。他不敢停留,只想尽快赶回左家庄,至少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,再见亲人一面。
也再见公子一面。
然而,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。就在他踏上官道,以为暂时安全之时,一个亮丽孤傲的身影,如同月下凝成的冰雕,拦在了他的前方。
慕容歌。
她甚至没有看左一狼狈的模样,仿佛他的出现早在预料之中。她的目光平静无波,直接开口道:“表哥,真的是你!方才二老跑来告诉我,我还不信呢。”
左一心中警铃大作,强撑着站直身体,体内所剩无几的天海诀内力暗自运转。
“慕容三小姐,许久不见,恕左一有要事在身,不便叙旧,告辞。”他试图绕开她。
“要事?”
慕容歌移步拦在他身前,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讽刺,“是赶着回去迎接你的二十岁生辰大限吗?”
左一脚步一顿,脸色更白了几分。她果然知道。
“我的事,不劳三小姐费心。”
“本来是不必我费心。”
慕容歌语气淡漠,“我原已寻了个合适的‘幌子’,灵夜宫那小子白恨,年纪小,容易掌控。”
左一听到“白恨”三个字便停住了脚步,因为此时的左一,已经知道这个名字对于吴俊泉的重要性了。
左一原本清澈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起来,他喃喃道:“白恨!白恨!”
慕容歌顿了顿,目光终于落在左一身上,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,“不过,你既然出现了,倒是更省事。你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夫,那用你来挡皇宫选秀,名正言顺,无人敢置喙。”
左一气得胸口起伏,牵动了内伤,忍不住咳嗽了几声,咬牙道:“慕容歌!你说要进宫选秀,为何皇帝的旨意并没有下到民间?”
慕容歌冷冷一笑,道:“等到那个时候再准备,已经迟了!”
她不等左一再问,又接着道:“我自然是有我的法子!”
“你把白恨怎么了?”
“只是把他抓到慕容山庄而已!左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,我能对他做什么?”
不知是不是修炼无情诀的原因,慕容歌看上去总是不悲不喜,只有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孤傲,反而使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,散发着一种致命的魅惑。
自从上次吴原依点拨了她,她试着将那后两句颠倒来炼,果然消除了她的魔气。
她冰雪聪明,但凡练到不顺之处,便都以此法来试,果然效果更佳。
而她也再没有被这功法所影响心神。
“我一个将死之人,何须令三小姐如此费心。纵然你抓我去拜堂,也不过是斯君之罪罢了!”
“欺君?”慕容歌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,眼神依旧冰冷,“比起被困在那金丝牢笼里,搏一个虚无缥缈的荣宠,我宁愿执掌慕容家,称霸武林。至于欺君之罪?只要操作得当,谁能定我的罪?一个‘病重’的未婚夫,足以堵住悠悠众口。”
“而且!何来的欺君?如果拜完堂你还活着,你我行周公之礼也不是不可!若你有能力,在我的肚子里留下一个孩子,也不是不行!”
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左一被她的惊天之言愣住,但也被他高傲的态度激怒:“我绝不会与你拜堂!你死了这条心!”
“看看你如今的样子。似乎!由不得你。”慕容歌失去了耐心,轻轻一挥手,“黑白二老,带我的好表哥回山庄。”
战斗瞬间爆发。
左一虽身受内伤,体力濒临耗尽,但凭借天海诀第二层“潮生”的韧性与精妙身法,竟在黑白二老联手之下,勉力支撑了数十招。
他的剑光如同暗夜中流动的水银,灵动而坚韧,几次险象环生,却总能于箭不容发之际避开要害。
“惊涛掌!”左一拼尽内力,一掌拍出,逼退了攻势最猛的黑老,自己却因内力反噬,喉头一甜,鲜血自嘴角溢出。
白老瞅准机会,一指隔空点来,阴柔的指力击中他左腿穴道。左一踉跄一下,几乎跪倒。
“倒是顽强。”慕容歌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讶异,但更多的是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