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公,您怎么会在这里?这些年您过得好吗?”&nbp;苏婉瑜握住外公的手,他的手冰凉,却带着熟悉的温度,“妈呢?她是不是也在岛上?”
外公的眼神暗了下去,咳嗽着说“当年我破产后,苏振邦就派人追杀我,老录把我藏到了这里,还帮我伪造了投海的假象。可没过多久,老录就出了车祸,我知道是苏振邦干的,却不敢出去报仇,只能在这岛上等着……&nbp;晚晴这些年一直偷偷给我送东西,她说要等婉瑜长大,等一个能为我们报仇的机会……”
“那妈现在在哪里?”&nbp;苏婉瑜追问,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。
外公叹了口气,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银色的哨子,哨身上刻着&nbp;“野瑜”&nbp;二字&nbp;——&nbp;是录野峰的旧哨子!“晚晴说,苏振邦的旧部已经找到岛上了,她要引开他们,让你带着我从后山的暗道离开。这个哨子是老录留给野峰的,吹三声,就能召唤附近的渔民帮忙……”
苏婉瑜刚接过哨子,山洞外突然传来枪声&nbp;——&nbp;是苏振邦的旧部!她立刻将外公藏到山洞深处的暗格里,拿起一根木棍,躲在洞口的藤蔓后。很快,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冲进山洞,手里拿着手电筒,四处张望“林正宏那老东西肯定在这里,找到他,就能拿到‘蓝帕帮’的宝藏!”
“宝藏?”&nbp;苏婉瑜愣了愣,外公从未提过宝藏,难道是苏振邦的借口?她屏住呼吸,趁黑衣人不注意,突然吹起哨子&nbp;——&nbp;三声清脆的哨音在山谷里回荡,很快,远处传来马达的轰鸣声,是附近的渔民赶来了!
黑衣人见状,立刻向山洞外逃跑,苏婉瑜紧随其后,却在沙滩上看到了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&nbp;——&nbp;母亲林晚晴被绑在一艘快艇上,手腕上的红绳断成了两截,嘴里塞着布条,却拼命向她摇头,像是在警告她不要过来!
“苏小姐,别过来!他们船上有炸弹!”&nbp;母亲的声音透过布条传来,模糊却急切。苏婉瑜的脚步顿住,只见快艇上的黑衣人举起打火机,就要点燃炸弹的引线&nbp;——&nbp;那是一枚巨大的定时炸弹,显示屏上的数字正在快速减少00:05、00:04、00:03……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艘白色的渔船突然冲了过来,船头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&nbp;——&nbp;是录野峰!不,是和录野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!他穿着一件蓝色的渔民服,手里拿着一把渔网,对着快艇上的黑衣人大喊“放下炸弹!不然我就把你们的船网住!”
黑衣人的注意力被吸引,母亲趁机挣脱绳索,跳进海里。苏婉瑜立刻冲过去,和渔民们一起将母亲拉上岸。而那个长得像录野峰的人,已经用渔网将快艇网住,黑衣人无法逃脱,最终被赶来的警方逮捕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和录野峰长得一模一样?”&nbp;苏婉瑜走到那人面前,声音带着颤抖。那人转过身,露出和录野峰一样的笑容,却比录野峰多了几分成熟“我是录野峰的双胞胎哥哥,录海风。当年我爸妈怕苏振邦害我们,就把我送到了国外,直到上个月收到野峰的视频,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多事。”
苏婉瑜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,原来录野峰还有一个哥哥,原来录家还有人活着!她看着录海风,仿佛看到了录野峰,看到了那个为她打银镯、在南海咳血的少年,心里的痛苦和思念,像潮水般汹涌而出。
“婉瑜,别难过,野峰虽然走了,但他的心愿,我会帮他完成。”&nbp;录海风递给苏婉瑜一个黑色的盒子,“这是野峰在国外治疗时,托我交给你的,他说如果他没能回来,就让你打开这个盒子。”
苏婉瑜颤抖着打开盒子,里面放着一枚新的银镯,镯身内侧刻着&nbp;“婉瑜,等我”,旁边还有一封信,是录野峰熟悉的字迹“婉瑜,我知道我的病治不好了,可我还是想努力活下去,想陪你看南海的日出,想给你戴上这只银镯。如果我走了,你别难过,找一个爱你的人,好好活下去。记住,我爱你,永远。”
“录野峰……”&nbp;苏婉瑜抱着盒子,哭得像个孩子,腕间的两只银镯和新的银镯轻轻碰撞,发出细碎的声响,像录野峰在耳边说&nbp;“我爱你”,又像他在为她擦去眼泪。
这时,外公林正宏在陈叔的搀扶下,慢慢走过来,他看着录海风,又看着苏婉瑜,眼里满是欣慰“好孩子,都过去了,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。苏振邦的旧部已经被抓,他的罪证也足够让他在牢里待一辈子,我们终于可以为老录和野峰报仇了。”
母亲林晚晴走到苏婉瑜身边,轻轻抱住她“婉瑜,对不起,妈骗了你这么久,让你受了这么多苦。以后,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。”
苏婉瑜靠在母亲怀里,感受着久违的温暖,看着眼前的外公、母亲和录海风,突然觉得,虽然录野峰不在了,但他的爱,他的心愿,都有人替他完成。南海的日出渐渐升起,金色的阳光洒在沙滩上,洒在他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