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这是警方送来的铁盒鉴定报告。”&nbp;张妈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,将一份文件放在苏婉瑜面前,“报告说,铁盒内侧有一层隐形涂层,用特殊药剂擦拭后,会显现出隐藏的字迹。”
苏婉瑜的心脏骤然缩紧,立刻找来陈叔之前提到的&nbp;“蓝帕帮”&nbp;专用药剂&nbp;——&nbp;那是一瓶深褐色的液体,瓶身上还贴着外公林正宏当年的标签。她用棉签蘸取药剂,轻轻擦拭铁盒内侧,随着药剂的渗透,一行行淡金色的字迹渐渐浮现,是外公熟悉的笔迹“晚晴,若你看到这些字,说明苏振邦已暴露,带着婉瑜去‘野峰岛’,那里有老录留下的船,还有……&nbp;我活着的证据。”
“外公还活着?”&nbp;苏婉瑜的呼吸瞬间停滞,手里的棉签&nbp;“啪嗒”&nbp;一声掉在地上。她反复确认字迹,没错,这是外公写在她小时候故事书扉页上的笔迹,带着独特的弯钩弧度!可父亲苏振邦当年明明说,外公在破产后就投海自尽了,还拿出了所谓的&nbp;“遗书”&nbp;和&nbp;“骨灰”——&nbp;难道那一切都是假的?“野峰岛”&nbp;又是什么地方?和录野峰有什么关系?
她立刻翻开铁盒里的日记,之前只顾着查看苏振邦的罪证,竟没注意到日记最后几页被胶水粘在了一起。苏婉瑜小心翼翼地揭开粘连的纸页,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海图,海图中央用红笔圈出一个小岛,旁边写着&nbp;“野峰岛&nbp;——&nbp;老录与我最后的约定”。而日记的最后一页,写着一行潦草的字“苏振邦要炸岛,晚晴速带婉瑜离开,别让她知道真相,太苦了……”
“炸岛?”&nbp;苏婉瑜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录野峰视频里的画面&nbp;——&nbp;他身后熊熊燃烧的&nbp;“望归号”,还有那句&nbp;“你妈妈的病,是苏振邦故意拖延治疗的”。难道母亲去南海,不只是为了拿证据,更是为了阻止苏振邦炸掉野峰岛?可母亲现在在哪里?会不会已经去了岛上?
“陈叔,您知道野峰岛在哪里吗?”&nbp;苏婉瑜抓起海图,冲进车库。陈叔接到电话后,很快就带着一艘加固过的渔船赶来,当他看到海图上的红圈时,脸色突然变得凝重“这是南海深处的一座无人岛,当年老录(录野峰父亲)在岛上建了一个补给站,后来‘蓝帕帮’解散后,就再也没人去过。苏振邦当年曾派人找过这座岛,说是要‘清理门户’,没想到他现在还没放弃!”
渔船驶出港口时,天色已近黄昏,南海的夕阳将海水染成一片血红,像录野峰咳在她风衣上的血迹,又像母亲失踪那天海面上的风浪。苏婉瑜站在船头,手里紧紧攥着海图,腕间的银镯与海风共鸣,发出细微的嗡鸣&nbp;——&nbp;她总觉得,录野峰和母亲都在这座岛上,在某个她看不见的角落,等着她到来。
航行到深夜,渔船突然遇到一股诡异的洋流,船身剧烈摇晃,罗盘也开始疯狂旋转。“不好,是‘**流’!”&nbp;陈叔大喊着,拼命转动船舵,“这是野峰岛附近的危险洋流,很多船都在这里失踪过!”
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亮起一盏绿灯,灯光微弱却坚定,像黑暗中的希望。陈叔眼睛一亮“是岛上的引航灯!老录当年为了方便渔船停靠,在岛上装了太阳能引航灯,没想到现在还亮着!”
渔船顺着灯光的方向,终于在凌晨时分抵达野峰岛。岛屿比苏婉瑜想象中更小,只有一座小山和一片沙滩,山脚下隐约能看到一间破旧的木屋,木屋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,上面刻着&nbp;“野峰补给站”——“野峰”&nbp;两个字,是录野峰父亲的名字,也是录野峰名字的由来。
“有人吗?”&nbp;苏婉瑜推开木屋的门,里面积满了灰尘,却收拾得异常整齐,桌子上放着一个生锈的煤油灯,灯旁压着一张纸条,是母亲的字迹“婉瑜,外公在山洞里,照顾好他,别来找我&nbp;——&nbp;妈欠你的,下辈子还。”
“妈!”&nbp;苏婉瑜拿着纸条,眼泪汹涌而出,她立刻冲向纸条上提到的山洞。山洞隐藏在山壁的藤蔓后,洞口用一块巨石挡住,上面刻着&nbp;“蓝帕帮”&nbp;的标记。陈叔合力推开巨石,山洞里立刻传来微弱的咳嗽声&nbp;——&nbp;是外公林正宏!
他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,头发全白了,脸上布满了皱纹,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英气。看到苏婉瑜,外公的眼睛瞬间亮了,伸出颤抖的手“婉瑜……&nbp;我的乖孙女……&nbp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