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成我镜中魂奴!"镜光如黑蛇缠向白灵,所过之处海水瞬间凝冰!
白灵蛟尾疾甩,冰墙轰然炸裂。她却突然闷哼一声——一片镜光碎片刺入蛟鳞,渗出的血珠竟化作黑气,疯狂吞噬她的妖力!
"阿灵!"颛玄慌忙伸手想拔碎片,指尖触到黑气的刹那,无数画面冲进脑海:夜魇站在星罗岛火山口,将逆海镜插入岩浆;镜光抽取出金红的地脉之火,灌入弩机;弩机咆哮着射出火矢,却不是飞向岸边,而是钻入海底,直冲地脉核心而去!
"他不要镇海石!"颛突然惊醒,"他要用地脉之火炸开海底,把幽冥海水引上来!"
仿佛回应他的话语,海面骤然裂开巨缝,漆黑的海水裹着磷光喷涌而出——正是《幽冥录》记载的"幽冥海"!海水所触之物顷刻腐朽,玄夜国的铁甲舰竟被蚀出孔洞!
夜魇狞笑着举起逆海镜:"幽冥海吞没沧澜湾之时,便是东海地脉永归玄夜之日!"
危机时刻,颛玄忽然挣脱白灵,跃向最近的那尊镇海戟。小手按上青铜蛟龙的瞬间,他颈间龙鳞金芒暴涨,地底传来轰鸣——星罗岛上的火山竟喷出金红光柱,精准灌入三尊镇海戟!
"龙魂引地火......先祖遗训竟是真的!"林莽激动跪地,"镇海戟认主了!"
颛玄只觉掌心发烫,镇海戟上的星纹逐一亮起。他福至心灵地握住戟身龙角,朝幽冥海裂口的方向轻轻一推——
没有巨响,没有火光,只有一道极细的金线掠过海面。金线所过之处,幽冥海水如遇骄阳般消退,裂口迅速弥合。夜魇的逆海镜"咔嚓"裂开,他反被镜中窜出的黑气反噬,惨叫着化作了焦炭!
玄夜舰队慌乱后撤,却见澜洲沿岸突然亮起无数火光——盐工们举着鱼叉、扛着盐包,点燃了浸透海盐的草垛。盐火辉映间,三百名被俘的盐工竟从敌舰底舱钻出,用偷藏的盐粒撒成符阵,困住了最后一艘铁甲舰!
"陛下!"盐工首领隔着海浪大喊,"玄夜人用海盐炼弩时,我们就偷偷把盐换成糖了!他们的火药受潮,弩机早哑了!"
颛玄恍然大悟:"所以刚才那发弩火才轻易被反弹!"
白灵化回人形,望着海面上溃逃的舰队轻笑:"原以为是一场铁甲对灵戟的硬仗,谁知最后是靠盐工的一把糖翻了盘!"她揉着颛玄的发顶,"小陛下,您可知今日最厉害的‘法器’是什么?"
颛玄眨眨眼,从兜里掏出块澜洲饴糖:"是糖!盐工叔叔们说,饴糖沾水黏糊糊的,最能堵弩机缝儿!"
众人哄然大笑。雪不知何时停了,朝阳跃出海面,给镇海戟镀上金边。林莽领着盐工们唱起澜洲渔歌,歌声裹着咸风飘向远方:
"沧澜湾哎浪头高,铁甲舰来咱糖块撬!
地脉火哎龙魂引,盐工笑哎魍魉逃!"
皇帝俯身抱起颛玄:"回宫后,阿爹给你做饴糖烙饼!"
颛玄却望向星罗岛方向,小声问:"阿灵,地脉之火回家了吗?"
"回家了。"白灵指尖凝出一点金芒,"小陛下以龙魂为引,镇海戟为桥,地脉之火已归位。往后三百年,幽冥海再不敢犯东海!"
涛声渐歇,云京的晨钟悠悠传来。谁也不知,这场惊动朝野的沧澜湾之战,决胜关键竟是三百袋饴糖,和一个惦记着糖饼的三岁幼帝。
唯有那首新渔歌,从此飘在了澜洲的浪尖上:
"铁甲弩,轰如雷,饴糖一撒变成龟!
龙魂引地火,盐工守沧澜——
哎呦喂!玄夜国师哭唧唧,饴糖黏他牙缝里!"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