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铃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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颛玄盯着匣中的花,忽然轻声道:"它在哭。"
"哭?"皇帝一怔。
"嗯。"颛玄踮起脚,小脸凑近檀木匣,"它的魂在哭,说它本是星渊秘境里的花灵,被坏人用锁魂链捆了,放进乌木箱子,坐三年宝船晕船,后来箱子破了,掉进海里,又被捞起来......"他的声音渐弱,"阿灵,它的魂里有个洞,像被挖走了什么。"
白灵的瞳孔微缩。她以妖力探入花中,果然触到团空洞——那是星渊花的核心,本应储存星髓,此刻却被某种邪术强行剥离,只余下具空壳。
"是'星枢术士'。"她低声道,"星渊邪修的称呼,他们专窃星髓,用来篡改地脉。"
皇帝的手猛地收紧:"篡改地脉?"
"是。"白灵抬头看向他,"前日的霍乱、蚀骨水,都是为了让地脉紊乱,方便星枢术士取出星髓。"她顿了顿,"而真正的目的......"她摸出那块焦黑的木片,"是要唤醒地脉下的'星渊遗迹'——三百年前被老龙王封印的星灵邪殿。"
御花园的假山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颛玄拽了拽白灵的袖子,小声道:"是昨夜在汴河见过的人。"
白灵抬头,正看见乌煞门的"阴鸦"从廊下走过,腰间铜铃轻响。她刚要追,却见阴鸦脚下踩着片"星渊花"的花瓣,花瓣上的荧光指向含章殿——那里,皇帝正将云纹檀匣放在御案上,匣中半朵花突然绽开,露出花心中的幽蓝星髓。
"不好!"白灵大喊一声,化作白蛟直冲过去。可还是晚了——星髓接触到颛玄的龙鳞,发出刺目强光。小皇帝浑身发颤,额角渗出金血,竟是被强行引动龙魂之力。
"阿玄!"皇帝扑过去抱住他,白灵也赶到,用妖力护住两人。强光渐渐消散,颛玄却睁开了眼——他的瞳孔里泛着星芒,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星轨。
"阿灵,"他奶声奶气地说,"花里有好多星星,它们想回家。"
白灵浑身一震。她终于明白,所谓"星枢术士",不过是想借星髓唤醒星渊遗迹,让星灵邪修通过星轨回到故土。而颛玄的龙魂,恰好是打开星渊遗迹的钥匙——因为他是三百年前老龙王用星陨铁炼化的龙鳞转世。
"陛下,"她跪下来,"我们必须毁了这星髓。"
颛玄却摇摇头,伸出小手按在星髓上:"阿玄能让星星回家。"他的指尖泛起金红光芒,星髓渐渐融化,化作点点星光,飘向窗外。
"星星说,"他歪头笑了,"它们要跟着阿灵姐姐回东海,那里有大海,比星渊的家还暖和。"
白灵望着他脸上的笑容,忽然想起昨夜在天一阁查阅的古卷——三百年前老龙王曾说:"龙鳞渡星,魂归沧海。"原来一切早有定数。
窗外,星渊花的残瓣飘落在地,被晨露打湿。远处传来晨钟,镇北王府的小郡主阿棠敲着钟走来,身后跟着一群百姓,手里都捧着从疫区采来的野菊。
"陛下,"阿棠笑着说,"大家听说星渊花是邪物,都把家里的换下来了。"她递来一束野菊,"这是阿娘种的,香得很,没有怪味道。"
颛玄接过野菊,小鼻子凑过去嗅了嗅:"阿娘说,野菊是大地的孩子,不会骗人。"他抬头看向白灵,"阿灵,明天我们去御花园种野菊好不好?要让大地的孩子,都回家。"
白灵笑着点头,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。那里,有星芒在闪烁,却不再是威胁——它们正随着颛玄的龙魂,飘向真正的归处。
而地脉深处,被封印的星渊遗迹悄然闭合。这一次,守护玉京的,不是机关术,不是妖法,而是大地的孩子,和一条会种野菊的小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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