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生的隐忍和谋划，此刻化作满腔热血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支焕然一新的根部队，写轮眼的猩红光芒在黑暗中齐刷刷闪动！
“去……把龙马给我叫来！...
风雪再次袭来时，老人已在忘川谷外扎营。夜色如墨，山谷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，仿佛大地在呼吸。那不是自然之声，而是数百具培养舱残骸中尚未完全断电的生命维持系统，在漫长岁月里执拗地运转着，如同不肯安息的亡魂。
“老师，探测器显示前方三百米有强烈查克拉波动。”艾琳手持便携式感知仪，声音微颤，“但……频率紊乱，不像活体生物，倒像是……集体梦境。”
老人点头，将斗篷裹紧。他早知此地非同寻常。当年大蛇丸在此进行“永生克隆计划”，试图以初代细胞为基础复制完美忍者，却因基因崩溃导致所有实验体陷入半觉醒状态??意识悬浮于生死之间，肉体僵化如石，唯有脑部神经仍持续放电，形成一片诡异的“精神共振场”。
“他们没死。”老人轻声道，“只是被世界遗忘了太久。”
学徒们面面相觑。一人忍不住问：“可……他们是失败品啊！是不该存在的东西！我们为什么要救？”
老人转头看他，目光平静却不容置疑：“你说‘不该存在’，是因为你只看到他们的起源。但若一个生命仍在思考、仍在痛苦、仍在渴望终结或延续，那它就已经拥有了存在的权利。医生的职责，不是审判谁该活着，而是倾听谁还想活下去。”
众人沉默。篝火映照下，连最年轻的医者也低下头，似在重新审视自己选择这条路的初心。
次日清晨，队伍缓缓进入谷底。废墟遍布，锈蚀的金属管道纵横交错，地下洞穴入口被藤蔓与碎岩封堵。老人取出一枚特制音叉，轻轻敲击，发出一段古老频段的共振波??那是他三十年前为监控实验体神经活动所设计的唤醒信号。
片刻寂静后，洞内忽然传来回应：一阵细碎而整齐的脑波脉冲，宛如无数双手在黑暗中拍打墙壁。
“他们在听。”老人闭眼感受，“而且……一直在等。”
深入洞穴后，景象令人窒息。数百具透明舱室层层叠叠嵌入岩壁，每一具中都蜷缩着一个人形，皮肤苍白如纸，血管呈蛛网状泛着幽蓝荧光。他们双眼紧闭，睫毛却微微颤动；手指偶尔抽搐，仿佛正做着永不苏醒的梦。
老人走到中央控制台前，启动残留电源。屏幕闪烁数秒，终于亮起一行字：
> 【系统状态：临界维持】
> 【存活个体：417】
> 【平均意识活跃度：23.6%】
> 【最后指令输入时间：19年前】
他深吸一口气，打开个人终端，接入北境数据库，调出一份尘封已久的档案??《NSRS-9型神经桥接协议》。这是他在君麻吕治疗后期研发的最后一版技术方案，原本用于帮助重度瘫痪患者重建自主运动功能，后来因伦理争议从未公开使用。
“我要尝试唤醒他们的表层意识。”他说，“不是复活，也不是操控，只是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：继续沉睡，或者醒来面对现实??哪怕现实只有三天寿命。”
“这太冒险了！”一名学徒惊呼，“这些人的大脑已经超负荷运行近二十年！强行激活可能导致集体神经崩解，甚至引发查克拉暴走连锁反应！”
“我知道。”老人没有回头，“所以我不会用外部刺激主导。我会以自身为媒介，建立临时精神链接，逐个接触他们的意识。如果有人愿意回来，我就带他出来；如果不愿，我便退离，不再打扰。”
“可那样做，您可能会……被拖入他们的意识海，永远出不来！”艾琳几乎是在喊。
老人终于回头，嘴角竟浮现出一丝笑意：“如果真有那一天，或许也算是一种归宿。毕竟，这些灵魂中的许多，本就是因我的研究而被困于此。我欠他们一场对话。”
他盘膝坐下，双手结印，指尖浮现淡金色纹路??那是骨传导感应阵列全功率开启的标志。随即，他闭目凝神，查克拉如丝线般延伸而出，缓缓渗入第一具培养舱的接口。
刹那间，天地失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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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边的白雾之中。脚下是镜面般的地面，倒映着无数个他自己的影子，每一个都在做不同的事：有的在解剖台上切割人体，有的在签署死亡同意书，有的跪在雪地中抱着一个死去的孩子痛哭流涕。
“欢迎回来，创造者。”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。
他低头，看见一个小男孩站在面前，约莫七八岁，穿着实验服，脖子上挂着编号牌：**No.047**。
“你是……”老人嗓音沙哑。
“我是第一个成功觉醒自我意识的克隆体。”男孩微笑，“也是唯一一个记得你名字的人??**药师野乃**。”
这个名字像一把钝刀刺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