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琳快步上前,递上一张手绘地图,指尖点着一处被红圈标记的位置:“老师,暴风雪刚过,山道积雪超过两米,常规路线无法通行。我们是否绕行东谷?虽然多出三天路程,但相对安全。”
老人摇头,目光落在地图边缘一条几乎被墨迹覆盖的小径上。“走‘断脊岭’。”他声音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那是最短路径,也是唯一能在七日内抵达的路。我知道它危险??可等不起的人,从来不怕险。”
众人默然。他们早已习惯这位神秘导师的决断方式:从不解释过往,只专注于当下该做的事。他总说:“过去是负重,未来是妄想,唯有此刻的行动,才真正属于你。”
一行六人整装出发。雪橇由查克拉驱动,在厚雪中滑行如刃破水。老人坐在最前,双手交叠于膝上,闭目调息。寒风卷着碎雪拍打面颊,他纹丝不动,仿佛已与这片荒原融为一体。
途中,一名学徒忍不住问道:“老师,您以前……是不是也走过很多这样的路?”
老人睁眼,望向远方起伏的雪峰,良久才开口:“我曾用双脚丈量过死亡的距离。走过实验室的血泊,踏过战场的焦土,也曾在月光下背着一个濒死的孩子奔逃三十里。那时我不知为何而走,只觉得若停下,灵魂就会彻底死去。直到有一天,我发现身后开始有人跟随??不是追兵,而是求生者。那一刻我才明白,行走的意义,不在逃离,而在引领。”
学徒们听得入神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他们不知道这位老人的名字,也不清楚他为何掌握如此深奥的再生医学,但他们知道一件事:在他手下活下来的人,已经超过八百名;而他曾拒绝领取任何国家授予的勋章,甚至不让患者留下姓氏。
第三日傍晚,队伍抵达断脊岭隘口。此处地势陡峭,两侧岩壁如刀削斧劈,中间仅容一人通过。传说古时有忍者在此对决,双双坠崖,魂魄不散,故称“亡语峡”。
正当众人谨慎前行时,忽听上方传来异响??积雪松动,巨石滚落!
“趴下!”老人低喝一声,身形一闪已至队尾,双手结印极快:“土遁?地障壁!”一道厚重岩墙拔地而起,堪堪挡住砸下的冰岩。轰然巨响中,碎屑四溅,雪橇损毁两架。
尘埃落定,众人惊魂未定。艾琳颤声道:“幸好您反应快……否则……”
“这不是侥幸。”老人收回查克拉,脸色微白,“是我早察觉岩层震动频率异常。三十年前我在风之国边境做过同类地质研究,这种结构极易因温差变化引发崩塌。”
他顿了顿,环视众人:“记住,真正的医疗忍者,不仅要懂人体经络,更要通晓天地法则。一场瘟疫可能源于水源污染,一次集体昏厥或许只是缺氧所致。医生的眼,必须比侦察犬更敏锐,比预言家更前瞻。”
夜宿岩洞,篝火摇曳。一名少年学徒鼓起勇气问:“老师,您教我们的‘神经反馈调控术’,为什么和木叶现行体系完全不同?连纲手大人的著作里都没有记载。”
老人拨弄着火堆,火星飞舞如萤。
“因为那是我亲手修改过的技法。”他缓缓道,“原始版本确实出自木叶研究中心,由绳树主导开发,用于控制高危病患的自主神经紊乱。但它有个致命缺陷??过度依赖外部设备监测,一旦断电或信号干扰,患者极易陷入查克拉暴走。”
“所以我加入了‘骨传导感应阵列’。”他抬起右手,掌心浮现一道淡金色纹路,“以患者自身骨骼为媒介,构建内部闭环反馈系统。你们看到的每一次骨刺伸缩调控,其实都是微型查克拉传感器在工作。这技术……最初是为了控制君麻吕的尸骨脉失控风险而设计。”
学徒震惊:“所以您就是那位传说中的……”
“我不是什么传说。”老人打断他,“我只是个犯过错的人,在试着弥补。那些书本不会写的细节,是因为它们诞生于失败的尸体之上。而我不想再让任何人成为实验的代价。”
那一夜,风声如诉,洞外白雪皑皑,洞内灯火未熄。老人伏案书写新的诊疗手册,笔尖沙沙作响,字迹苍劲有力:
> **《北境医典?卷壹》**
> 第七章:极端环境下查克拉稳态维持法
> 附录:以尸骨脉为基础架构的神经替代系统(NSRS)临床应用指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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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木叶村春祭正盛。
樱花纷飞如雨,街道张灯结彩,孩童嬉闹追逐,手中举着印有“生命之家”标志的纸鸢。广场中央搭起高台,正在进行“新生代忍者成果展”。展板上贴满照片与数据:接受新型疗法治愈的忍者名单、跨国救援任务记录、以及一段段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