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蛇丸坐在角落的石凳上，手中握着一份刚完成的数据记录。纸页边缘已被汗水微微浸湿，但他毫不在意。他的目光一遍遍扫过那些数字：细胞融合度稳定在87.6%，神经再生速率恢复至正常值的42%，内脏功能逐步回升……每一项都远超预期。
“这不是侥幸。”他低声自语，“是路径正确。”
兜站在一旁，捧着保温箱中的备用药剂，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老师。“大人，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我们不仅验证了梦境疗法的可行性，更打破了‘白绝细胞无法被驯化’的定论。如果这项技术推广开来……整个忍界的医疗体系都将被颠覆。”
“那就让它被颠覆。”大蛇丸缓缓合上文件夹，抬眼望向洞顶渗水的裂缝，“过去百年，忍术的发展始终围绕杀戮、控制与征服。可人类真正需要的，从来不是更强的刀锋，而是能止住血的手。”
这话出口时，他自己都怔了一下。
曾几何时，他也说过类似的话？
不，不是“说过”，而是被某种遥远的记忆轻轻触碰??那是他还年幼时，在木叶孤儿院里翻阅一本破旧医书时的喃喃：“若真有忍术可以治病救人，那才配称为‘神之术’。”
后来呢？
后来他把这句话烧了，连同那份天真一起埋进实验室的地基之下。
可现在，它回来了。
不是作为幻想，而是作为选择。
---
与此同时，木叶医院顶层会议室。
纲手将一叠报告重重拍在桌上，震得茶杯微颤。“你们都看清楚了吗？小蛇丸主导的白绝细胞疗法，已在君麻吕体内实现持续性组织修复！这不是理论推演，是活生生的成功案例！”
在座几位医疗班高层面面相觑，有人低头翻阅数据，有人皱眉沉思。终于，一名白发老者开口：“火影大人，我理解您的兴奋，但这项技术来源可疑。据情报显示，其核心原理竟出自‘梦境反馈’？这听起来太过荒诞，怎能作为正式研究依据？”
“荒诞？”自来也冷笑一声，靠在墙边插话，“那你告诉我，飞雷神之术是怎么来的？写轮眼又是怎么觉醒的？忍界多少重大突破，最初不都被当成疯子的梦话？”
“可这毕竟是……”另一人还想争辩。
“够了。”纲手打断，语气冷峻，“我知道你们怕什么??怕小蛇丸重蹈覆辙，怕他又拿人做实验，怕村子再次陷入伦理争议。但你们有没有想过，也许正是因为我们总是因恐惧而止步，才让黑暗有了滋生的空间？”
她站起身，环视众人：“我已经签署命令，成立‘生命因子研究中心’，由小蛇丸担任首席顾问，绳树为执行组长。所有相关资源优先调配，保密等级升至S级。若有异议，现在提，明天就别再提。”
无人再言。
会议结束，人群散去。自来也留下，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。
“你真的相信他不会再变回去？”他问。
纲手望着远处训练场上奔跑的少年们，轻声道：“我不确定。但我愿意赌一次。就像他当年冒着生命危险闯入根部救下那个孩子一样??有些人，一旦尝到了被信任的滋味，就不会再想回到阴影里。”
自来也吐出一口烟圈，笑了：“你说得对。毕竟，谁不想被人叫做‘老师’呢？”
---
音隐村地下基地，深夜。
大蛇丸独自伏案工作，四周摆满了试管、显微镜与写满公式的草稿纸。他的指尖不停书写，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笔记本上已写下厚厚数页内容：
> **《生命优先原则》修订版**
> 1. 所有实验必须以保护宿主生命为第一准则；
> 2. 排斥反应不应强行压制，而应引导免疫系统建立新平衡；
> 3. 查克拉引导机制需结合个体意志，尊重主体意识主导权；
> 4. 禁止任何形式的人体消耗型测试，失败案例亦须妥善安置……
写到这里，他停顿片刻，忽然翻到最后一页，提笔写下一段从未出现在任何科研文献中的文字：
> “我曾以为，痛苦是进化的代价，牺牲是成长的必经之路。
> 可当我看到长门亲手将针管刺入心脏，只为争取一线希望时，我才明白??
> 真正的进化，是学会不再让人独自承受痛苦。
> 如果科学不能带来救赎，那它不过是一把更精致的屠刀。”
笔尖落下，墨迹晕开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带土悄然走入，面具下的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