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藏猛地抬头：“火影大人！这太过分了！”
“过分的是你。”三代目冷冷道，“你已经越界太久了。”
小春与门炎还想争辩，却被三代目抬手制止。
“我意已决。”
那一刻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。
不是墙壁，不是权柄，而是长久以来笼罩在木叶上空的阴霾。
小蛇丸转身离开，步伐依旧平稳。纲手与自来也跟在他身后，谁都没有说话，但气氛已然不同。
回到实验室的路上，阳光洒在肩头，暖得不像梦。
直到走进办公室，关上门，小蛇丸才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他走到窗边，望着远处训练场上奔跑的少年忍者，眼神难得柔和。
【叮！来自小蛇丸的情绪波动被捕捉！情绪值+800！】
原来被信任的感觉，是这样的。
原来站在光里的滋味，是这样的。
这时，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“进来。”
绳树推门而入，手里抱着一叠文件，脸上带着少见的激动：“师父！您听说了吗？长老团退让了！而且您还获得了监察根的权限！大家都说……您是真的在改变木叶！”
小蛇丸看着少年明亮的眼睛，忽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绳树，你还记得君麻吕吗？”
绳树一怔，随即点头：“当然记得，他是音忍村那边送来的孩子，患有严重的血继病，身体日渐衰弱……怎么了，师父？”
小蛇丸从抽屉中取出一份资料，递给他：“我要重启一项研究??利用白绝细胞提取生命因子，尝试修复因查克拉过度消耗或基因缺陷导致的身体损伤。目标之一，就是治愈君麻吕。”
绳树瞪大了眼睛：“可是……白绝细胞极不稳定，贸然注入人体，很可能引发排异甚至暴走……”
“所以我不会像过去那样追求力量的极致。”小蛇丸打断他，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，“我要做的，不是制造完美容器，而是拯救生命。哪怕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，我也要试。”
绳树怔住了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。
不再是那个冷漠、算计、只为追求真理而不择手段的大蛇丸。
而是一个……愿意为他人赌上一切的忍者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绳树郑重接过文件，“我会全力协助您。”
当天下午，实验室便开始了新一轮准备工作。培养缸重新启动，监测仪器校准完毕，第一批志愿者也开始筛选。
与此同时，音隐村地下基地。
大蛇丸摘下手套，盯着显微镜下的数据，眉头紧锁。
“不对劲。”他喃喃道，“梦境中的我……竟然选择了完全相反的研究路径。”
兜站在一旁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大人，您是说，那个世界的您，更重视实验体的生命安全？”
“不只是重视。”大蛇丸缓缓起身，眼中闪过一丝动摇，“他是真的在乎。”
他走到墙边，凝视着挂在那里的飞雷神苦无??鸣人留给香磷的那一把。
“那个世界的人，彼此信任，彼此支持。纲手、自来也、三代目……甚至连我，都被接纳了。他们不怕我，也不防我。因为他们相信，我不会伤害他们。”
兜沉默。
他知道，这句话出自大蛇丸之口，意味着什么。
“也许……”兜低声说道，“大人您一直追求的力量，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安心。而那个世界所拥有的东西，才是您内心深处真正渴望的。”
大蛇丸没有反驳。
他只是轻轻抚摸着那把苦无，指尖划过术式纹路。
“如果……我能把那个世界的研究成果带回现实呢？”
“如果，我能用白绝细胞治好君麻吕呢？”
“如果，我不再把人当作耗材，而是伙伴呢？”
每一个“如果”，都像是在撬动命运的齿轮。
就在这时，空间再次扭曲。
带土的身影缓缓浮现。
“进度如何？”他问。
大蛇丸收回思绪，恢复了往日的冷静：“初步框架已完成。不过，我需要更多活体样本，尤其是那些长期透支生命力的忍者，比如长期使用写轮眼的宇智波族人。”
带土顿了顿，随即点头：“可以安排。”
“另外，”大蛇丸盯着他，“我希望下次见面时，你能告诉我真实目的。治疗鼬只是幌子，对吧？真正需要救治的，是佩恩本人。”
带土面具后的独眼微微收缩。
“你果然聪明。”
“我不是猜的。”大蛇丸冷笑，“长门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，维持轮回天生需要巨大代价。你找我，是因为你知道，只有我能延缓他的死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