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的秦琼、程知节所部。
队伍前方,秦琼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在夜色中只剩下巨大轮廓的帝都,轻轻叹了口气。
程知节催马靠近,低声道:
“二哥,还想着城里的事呢?”
秦琼点了点头:
“殿下将长安化作棋局,我等本是伏子,如今却因……唉,未能竟全功,心中总有遗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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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知节倒是豁达:
“有啥好遗憾的?咱们保全了实力,也没伤了……不该伤的人。殿下深谋远虑,肯定还有后手。咱们现在按计划去潼关与殿下汇合,说不定很快就有新任务了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秦琼收回目光,望向东南方:
“只是不知,殿下在潼关,面对萧太后和幼帝,又将如何布局?这天下大势,经此长安一乱,怕是真正到了关键时刻了。”
夜色深沉,前路未卜。
长安城的旋涡,才刚刚开始搅动,而更大的风暴,或许正在潼关,在河东,在突厥王庭,在无数人心中,悄然酝酿。
六
翌日,晨曦未能驱散大兴宫上空凝聚的沉重。
昨日的争吵与震惊余波未平,新的风暴已然在酝酿。
各方势力代表再次齐聚大兴殿,相较于昨日的混乱,今日的气氛更多了一份剑拔弩弩张的凝重与心照不宣的算计。
李渊、李密、窦建德等人面色不善,显然一夜未眠,都在思索应对李世民逼近与李秀宁搅局之策。
卫玄依旧端坐一旁,闭目养神,仿佛外界纷扰与他无关,但微微颤动的眼皮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就在李密准备再次就“联军统帅府”和寻找杨侗之事发难时,卫玄却缓缓睁开了眼睛,苍老而清晰的声音再次响彻大殿:
“诸位,昨日纷扰,老朽思之良久。国不可一日无主,尤其在此鼎革之际,更需早定名分,以安天下之心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李渊、李密,最终落在空置的御座旁:
“老朽以为,越王杨侗,身为先帝嫡孙,仁孝聪慧,在宗室中声望颇隆。若能奉越王为主,延续隋室法统,既可彰显诸位反隋乃为吊民伐罪、匡扶社稷,而非为一己之私,亦可最大程度安抚旧臣,稳定关中,乃至招揽天下仍心向杨氏之人心。此乃……眼下最稳妥、最名正言顺之策。”
“卫公所言极是!”
一个清越而坚定的声音接口道。
众人愕然望去,只见李秀宁再次站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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