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,就是她真正想要的“东西”!
并非虚无缥缈的皇位,而是象征着天命正统、拥有巨大政治号召力和神秘力量的传国玉玺!
若能得手,她进可挟玉玺以令诸侯,在乱局中占据道义制高点;退可凭此与杨子灿、乃至任何势力谈判,换取鬼谷道超然地位和自身安全。
甚至,可能与“日月宝鉴”的奥秘产生关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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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是时候。”
李秀宁终于开口,声音清冷如玉磬,“让他们先打。联军试探,守军必然全力应对,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城墙之上。皇城、宫城的守卫也会被吸引。”
她伸出纤长的手指,点在醴泉坊的位置:
“当所有人的耳朵都被城头的战鼓震聋,眼睛都被冲天的火光映花之时,才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。通知下去,所有人蛰伏待命,没有我的命令,便是刀架在脖子上,也不得妄动!”
“诺!”
三人齐声应道。
李秀宁转身,望向长安城的方向,美眸中深邃如渊。
杨子灿,你在城内张网以待,引君入瓮。却不知,我想要的,从来不在你的网中,而在你那巨网之下的阴影深处。
这场博弈,看最终,是谁能攫取到真正珍贵的猎物。
五
大兴城内,已彻底陷入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混乱与恐慌之中。
“捷报”早已断绝,坏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入各家各户。
城东、城北方向隐约传来的战鼓与喊杀声,城头日夜不熄的灯火,以及那些被抬下来的、越来越多的伤兵,无不昭示着局势的危殆。
疾风知劲草,板荡识忠臣。
有人选择了忠诚,却也伴随着绝望。
如骨仪、李桐客等少数官员,依旧每日到署办公,试图维持着朝廷最后的体面,虽知事不可为,却抱定了与城偕亡的决心。
有人则开始暗中活动,为自己和家族寻找后路。
偷偷出城投“敌”者开始出现,多是些中下级官吏或与关陇门阀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家族,他们或趁夜缒城而下,或买通守门士卒,怀揣着密信或投名状,奔向城外的联军大营。
更有甚者,如元岩、柳庄等世家代表,虽未出城,却已开始拉帮结派,暗中串联,讨论着一旦城破,该如何与新朝贵胄打交道,如何保住家族的权势与财富。
皇泰主杨侗所在的越王府,更是成为了各种野心与算计汇聚的漩涡中心。赵德言等人的活动愈发频繁露骨。
……
在这片混乱之中,长安县县令屈突盖与大兴县县令杜伽那的表现,堪称中流砥柱。
这两位掌管着帝都核心区域民政的父母官,在短暂的“醉生梦死”后,展现出了惊人的魄力与效率。他们联名发布告示,骤然收紧战争管制:
实行严格的宵禁与坊市管制,日落之后,各坊门紧闭,无故上街者以奸细论处。
清查户口,严控粮食,征调民间存粮统一调配,打击囤积居奇,确保军需与最低限度的民食。
组织坊丁青壮,配合军队巡防,搜捕形迹可疑者,弹压城内可能出现的骚乱。
他们的行动雷厉风行,只出不进,如同一道无形的闸门,强行扼住了城内秩序崩溃的势头,为大兴城核心区域的稳定,提供了至关重要的保障。
尽管手段严苛,引来不少怨言,但在大厦将倾之际,这份敢于任事的担当,显得尤为可贵。
六
而在这场风暴的最中心——尚书省都堂与深沉似海的大兴宫内,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杨子灿及其核心团队,如同蛰伏的巨兽,冷静地注视着城内外的一切。
表面的“兵败如山倒”与内部的混乱,都在他们的预料乃至引导之中。
明里,杨子灿依旧每日召集会议,部署城防,声色俱厉地催促各方抵抗,表演着一位尽职尽责、勉力支撑的辅政亲王。
他甚至有意让一些“不利”消息在特定渠道传播,加剧某些人的恐慌,促使他们更快地暴露。
暗里,更为隐秘、影响更为深远的准备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:
禅位与大典。
在杨广的默许甚至指导下,一整套杨广禅位于皇太孙杨侑的流程正在秘密筹备。
诏书的措辞、仪式的环节、百官朝贺的序列……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推敲。这将是大隋法统在长安城内的最后一次,也是最关键的一次确认与转移,旨在最大限度凝聚城内忠隋力量,并为后续可能的政治谈判留下法理依据。
皇帝后事。
尽管杨广尚在弥留,但针对他“驾崩”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