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然退回镇上,林清羽找了家不起眼但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。关好房门,她取出玄铁地图与《南隗异物志》残卷,再次仔细研读。地图上山川标注繁复,许多符号难以理解,但中心“隗山”与峰顶“镇痋塔”标记清晰。残卷中关于“腐心妖莲”、“碧血菩提”以及“天罡刺”的记载,更是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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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,可以用部分地图信息,或者“碧血菩提”的线索,作为叩开隐麟坞之门的“有价值的秘密”?
但风险极大。一旦泄露,后果不堪设想。
她沉思良久,心中渐渐有了计较。当务之急,是必须对隐麟坞和泥菩萨有更多了解,不能仅凭白衣客一面之词。
第二日,林清羽换了装束,扮作一个采买药材的妇人,在伏牛镇几家药铺转悠,旁敲侧击打听消息。她医术精湛,对药材行情了如指掌,很快与几个掌柜伙计搭上话。
“隐麟坞?没听过。”一个老掌柜捋着胡子,“不过西边老牛山里头,倒是有几处险地,早年有采药人进去,要么空手而归,要么就再没出来。都说里头有吃人的瘴疠和凶兽,久而久之,就没人敢去了。”
另一个年轻些的伙计则神秘兮兮地低声道:“大娘,您打听这个做甚?我可听说,老牛山深处,不干净,不光有瘴气野兽,还有些……邪门的东西。前些年,镇上王猎户一家不信邪,非要进去打大货,结果只有王猎户一个人疯疯癫癫跑回来,满嘴胡话,说什么‘菩萨睁眼’、‘麟甲反光’,没过两天就七窍流血死了!邪性得很!”
菩萨睁眼?麟甲反光?林清羽心中记下。这“菩萨”,是否指的就是“泥菩萨”?
她又去了镇上的车马行和铁匠铺,借口要进山寻亲,打听老牛山路径。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,都是劝阻,言语间对那片区域讳莫如深,甚至带着恐惧。
综合看来,隐麟坞的存在,在伏牛镇普通民众和大多数行商眼中,是一个带着恐怖色彩的禁忌传说。只有少数边缘人物,如那编筐老头,才知道确切的入口和进入方法。而“泥菩萨”,则被蒙上了一层更加神秘诡异的色彩。
回到客栈,林清羽闭目沉思。信息依旧有限,但可以确定,隐麟坞绝非善地,泥菩萨更是危险人物。然而,她没有别的选择。
她需要一件“信物”,或者一个能引起泥菩萨兴趣的“秘密”。
目光再次落在那卷《南隗异物志》残卷上。其中关于“碧血菩提”的记载相对详细,提到了其形貌、特性、可能生长的环境,以及“与腐心妖莲伴生,相克相生”的关键。或许,可以以此为饵?声称知晓某处可能有“碧血菩提”的线索?这对于任何钻研毒物、蛊术或奇药的人来说,都极具诱惑力。
至于玄铁地图,绝不能轻易示人。
打定主意,她又花费一日时间,在伏牛镇外围山林中,按照残卷描述,采集了几种与“碧血菩提”生长环境相关的、并不算太罕见的伴生草药,小心处理好,放入药箱。这些,可以作为佐证。
第三日黄昏,林清羽再次来到镇西乱葬岗。她没有贸然接近入口,而是潜伏在远处,仔细观察。
今夜似乎比前夜“热闹”。短短一个时辰内,竟有四五批人通过那石碑后的地道入口进出,其中有两批人气息沉凝,步履稳健,显然是武林好手,而且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和药味。守卫也增加到了四人,警惕性很高。
直到子夜时分,一顶两人抬的青布小轿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乱葬岗外。抬轿的两人身形矫健,落地无声。小轿停下,轿帘未掀,里面传出一个略带沙哑、分不清男女的中性声音,对守卫说了句什么。守卫立刻躬身让开,态度恭敬。
轿子被直接抬入了地道。
林清羽心中一动。这轿中之人,身份显然不同。会是“泥菩萨”本人?还是隐麟坞中的重要人物?
机会稍纵即逝。她必须想办法混进去。
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,终于,一个落单的身影朝着乱葬岗走来。那人穿着普通的灰色短打,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褡裢,走路有些摇晃,似乎喝了酒,嘴里还哼着小调。
林清羽悄然靠近,在对方即将踏入守卫视线范围前,从侧后方无声无息地接近,指尖一枚浸了麻药的细针轻轻刺入其后颈。那人哼声戛然而止,软软倒下。林清羽迅速将其拖入旁边草丛,飞快地与他互换了外衣,又将他的褡裢背上。这人身材与她相仿,衣服虽宽大些,但在夜色下勉强可行。
她学着那人走路的姿态,微微摇晃着,朝着石碑入口走去。心脏微微提起,面上却刻意放松,甚至带着几分酒意。
“站住!”一名守卫横刀拦住,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她。
林清羽停下脚步,含糊道:“是我……老六……送、送山货来的……”她模仿着那晕倒之人的口音,幸好之前观察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