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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血菩提·虫师诡心(3/6)

,泥菩萨更非善类。一步踏错,尸骨无存。”

    林清羽咀嚼着他的话。这又是一条险路,但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向。解读地图,寻找天罡刺线索,解除自身蛊毒,追查师父下落与血痋教阴谋,或许都能在彼处找到突破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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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阁下为何屡次指点?”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疑问。

    白衣客沉默良久。夜风吹动他月白衣袂,猎猎作响。就在林清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,他忽然开口,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、难以形容的复杂意味,似怅惘,似讥诮,又似冰层下涌动的暗流:

    “因为,我也想知道,‘痋母’究竟在何处,‘天罡刺’是否真的存在,而当年……到底是谁,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。”他站起身,立于飞檐边缘,身影在稀薄星光下显得有些孤峭,“你的路,自己走。我的戏,还没看完。”

    言罢,他不再停留,白影一晃,如月下惊鸿,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山影之中,那缕冰冷的梅昙幽香也随之飘散。

    荒寺重归死寂,唯有虫豸鸣叫与风吹残垣的呜咽。

    林清羽缓缓松开紧握瓷瓶的手,掌心微湿。她靠着土墙滑坐在地,先处理腿上的毒钉伤口。毒钉入肉不深,毒性虽烈,但并非无解。她以内力逼出毒血,敷上解毒药粉,又服用了一颗清心丹。左肩的虫毒也需化解,好在雪蛤凝露尚余些许,配合太素真气,徐徐图之。

    一边疗伤,她一边回味白衣客最后的话语。“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”……这显然意指血髓痋母重现、药王谷惨变的源头。他似乎也在追查真相,而且知道的远比表现出来的多。他将自己引向隐麟坞,是真的指路,还是想借“泥菩萨”之手进一步试探或利用自己?

    无论如何,隐麟坞必须去。这是目前最清晰的线索汇集点。

    调息约莫半个时辰,伤势与毒素暂时控制住,内力虽仍受丹药影响,但基本行动无碍。东方天际已透出极淡的鱼肚白,长夜将尽。

    林清羽起身,最后看了一眼这危机四伏的积善寺,辨明方向,朝着东北,步履坚定地踏入渐亮的晨雾之中。

    三百里路,需尽快赶完。沿途需尽量避开人烟,提防追兵。

    她未曾察觉,在距离荒寺数里外的一处高坡树梢上,那道月白身影并未远离。白衣客静静立在那里,遥望着她逐渐消失在崎岖山道上的青色背影。

    他手中青玉洞箫抵在唇边,却未吹奏。异色眼眸中光芒流转,映着破晓前最深的黑暗。

    片刻,他放下洞箫,从袖中取出一物。

    那是一枚半个巴掌大小、形制古朴的青铜令牌,正面浮雕着一只狰狞的、半虫半花的诡异图案,背面则是一个古篆的“祭”字。

    令牌边缘,残留着暗红色的、仿佛干涸血液的污渍。

    他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,望向林清羽离去的方向,又转向东南——黑煞岭更深处,那传说中“隗山”可能所在的方位,低声自语,声音融入了渐起的山风:

    “碧血菩提现,腐心妖莲苏……玄铁图指引,天罡刺无踪……棋子已过河,执棋者,又该何时现身?”

    晨光微曦,将他月白的身影拉得很长,也映亮了他脚下泥土中,几株刚刚破土、嫩芽却呈现出不祥暗红色的、从未见过的细小植株。

    山风过处,带来远处模糊的、仿佛无数虫豸同时振翅的低沉嗡鸣,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更加浓烈纯粹的甜腥血气。

    这弥漫在黑煞岭与更广阔地域上的迷雾,似乎正随着林清羽的脚步,被搅动得越来越深,也越来越险。

    伏牛暗涌·隐麟初现

    晨雾如乳,漫过黑煞岭余脉的褶皱山峦。林清羽青色的身影穿行在熹微天光与湿重水汽之间,步履看似平稳,实则内息运转间,总有那么一丝滞涩,如琴弦微锈,清音难畅。“镇痋清心丹”的药力如一层清凉的薄纱,覆在经脉之上,将血髓子蛊的阴毒死死压住,却也令真气流转少了三分往日的圆融自如。左腿伤处的麻痹感虽被药力化解大半,仍残留着隐隐刺痛,提醒着昨夜荒寺中的凶险。

    三百里路程,对于全盛时的她而言,不过一日疾驰。如今内力受制,又需时刻提防追踪,昼伏夜出,专拣人迹罕至的险僻小径,速度自然慢了下来。沿途所见,荒村废舍渐多,田地荒芜,偶见零星农夫,亦是面黄肌瘦,眼神浑浊麻木,对独自赶路的女子投来惊疑或漠然的一瞥。世道似乎比师父隐居前更加凋敝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抑与不安。

    她心中焦急,却不敢妄动真气加速。蛊毒如附骨之蛆,清心丹只是权宜之计,必须尽快赶到隐麟坞,找到彻底化解之法,更要将玄铁地图与《南隗异物志》残卷中的线索理清。师父下落,“天罡刺”踪迹,血痋教阴谋……千头万绪,都系于那神秘的“泥菩萨”一身。

    第三日黄昏,前方丘陵环抱中,终于出现大片屋舍轮廓,炊烟袅袅,人声依稀可闻。伏牛镇到了。

    此镇规模远大于灰集,依着一条浑浊的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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