巽城设下暗桩,再以‘海上商路’为名与粼波诸国通商,既能绕过朝廷关税,又可借番邦火器壮大水师。"
贺三刀的貂皮大氅蹭过波斯驼绒毯,珊瑚朝珠哗啦啦倾泻在"玉衡盐道"节点:"陆上的事儿本镇也盘算好了!"
他肥硕的手指碾过红宝石标记,断箭伤口渗出的脓水模糊了苍梧府的金线,”只要拿下青岚古道,不仅能把私盐卖到楚江两岸,还能劫了朝廷给南疆守军的饷银——那些银锭熔了,够咱们再铸二十艘‘火雷船’。"
云娘的金簪猫眼石突然迸出冷光,二十四节气裙裾扫过鎏金交椅:"诸位的棋路虽妙,却漏了最要紧的一子。"
她将鎏金密信匣轻轻推至刘性榻前,双鱼锁扣"咔嗒"开启,露出半卷粼波海图。
"粼波国的贡船下月将经星坠海入江,船上载着苏丹的‘夜明珠冠’。若咱们以‘护贡’之名截下宝物,再嫁祸给焚天教..."
刘性突然爆发出大笑,震得穹顶琉璃宫灯嗡嗡作响。他随手将羊脂玉杯掷向"楚江漕运图"。
金箔酒液泼在汀兰郡节点,宛如一片蔓延的血迹:"妙!先断朝廷漕税,再截番邦贡物,最后嫁祸乱匪——如此,南方的财路、海路、陆路,便尽在掌中。"
他的琉璃义眼转向唐九,义眼中的红日徽记与江面落日重叠:“唐先生,你算算是先取汀兰,还是先夺巽城?"
唐九的龟甲在袖中轻响,算筹重新排出"巽"卦方位:“王爷,东南方有‘生门’。若以云娘娘的情报网为引,苏将军的水师为刃,贺总镇的陆路为盾,三面齐发,则三旬内可稳占南方七郡。"
他顿了顿,三股辫下意识缠上手指,“不过...需防玄霜贼突然南下抢粮,他们的‘冰狼队’惯会趁虚而入。"
苏三娘猛地捶击胸脯,乌金软甲发出闷雷般的轰鸣:”怕什么!咱们的‘火雷船’装满了霹雳弹,便是玄霜贼的铁骑来了,也得沉到江底喂鱼!"
"末将请命,先拔了朝廷在寒江的水师大营,给南方各城瞧瞧咱们红日的威风!"
刘性抬手制止,蟒纹大氅的赤金鳞片在烛火下流转:"不急。先让云娘的人散播消息,就说朝廷要在南方加征‘江海税’。"
他嘴角勾起毒蛇吐信般的弧度,"等商户们闹起来,咱们再以‘护商安民’之名出兵——这天下,从来都是民心与刀枪缺一不可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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