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性的目光扫过对方腰间的九环刀,忽然笑了——那刀柄缠着的红绳,正是去年被他沉江的宠妾之物。
“带上来。”他轻挥衣袖,两名壮汉抬着朱漆木箱入内,箱中堆满雪白银锭,最上层摆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,正是与海夜叉争权的副帮主。
“不错。”刘性伸手捏起一锭银子,指尖的鹤顶红粉末不经意间沾在银锭上,“下月起,盐税加三成。”
海夜叉正要开口,却见刘性左腕突然探出一条小蛇,蛇身缠着金箔,信子吐出时竟有“嘶嘶”人声:“谢王爷恩典……”那是用蛊术训练的“听奴蛇”,专替刘性监听心腹密语。
殿内烛火突然明灭,三十六名“水魅舞姬”鱼贯而入。她们皆着透明鲛绡衣,肌肤下隐约可见青色血管——那是自幼服用“驻颜散”的副作用,血管中流淌的早已不是人血,而是混着朱砂的鲛人油。舞姬们在中央水潭踏水而舞,潭底突然浮起数十具骸骨,皆是因舞姿稍差被处死的前代舞姬,发白的指骨在水中屈伸,恍若在为新人伴舞。
刘性的目光忽然被潭边阴影吸引——那里立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,生得唇红齿白,颈间挂着串人骨佛珠。
这是他新收的“义子”,上月亲手弑父投诚,此刻正用匕首剖割一条鲻鱼,鱼腹内竟藏着密信。
“做得好。”刘性抛去一枚镶嵌猫眼石的戒指,少年接住时,指缝间露出与刘性的断指疤痕——那是入门时自断无名指的“投名状”。
子夜钟响,江面传来闷雷般的划桨声。百艘“火雷艇”破水而来,船身缠着浸过桐油的牛皮,船头立着持弩的“夜鸦队”,每名弩手额角都烙着红日徽记,右眼蒙着黑布——那是被刘性剜去的“不洁眼”,声称“只留左眼观红日,右眼已献与江神”。
雨幕中,赤日王舟的“红日”大旗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,旗面绣着的吞江巨鳌突然张开大口,露出里面暗藏的三十六盏琉璃灯,红光映得刘性面容如鬼似魅,恰似这江上的活阎王,正用白骨与毒计编织着属于自己的血色王冠。
红日贼崛起于大朔南疆的漕运脉络,以“劫官船、济流民”为口号,迅速在水匪中崭露头角。
他们的大本营“水宫城”位于扬子江心,由七十二艘楼船用铁链相连构成,宛如一座水上堡垒。
周边环绕着百艘“水鬼哨艇”,形成了严密的防御体系。在早期,他们通过吞并江南七十二水寨,逐渐控制了江南漕运的关键节点,势力范围涵盖了江南地区的主要漕运航道。
这一区域是当时重要的经济命脉,掌控漕运使得红日贼能够获取大量的财富和资源,为其进一步扩张提供了坚实的基础。
随着实力的增强,红日贼不断巩固和拓展其势力范围。他们将触角伸向了江北地区,与紫霄贼等其他势力进行交易和争斗。
在江北,他们建立了多个据点,用于储存物资、藏匿人员和策划行动。同时,他们对江南地区的控制也更加深入,不仅在漕运上占据主导地位,还在沿岸的城镇和乡村建立了自己的影响力。
通过与当地的势力勾结或威慑,他们确保了在这些地区的利益。在一些重要的城镇,他们设有自己的眼线和代理人,能够及时获取情报并掌控局势。
红日贼的势力范围不仅局限于实际控制的区域,还对周边地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
他们的存在使得周边地区的百姓生活在恐惧之中,商船不敢轻易通行,漕运受阻,经济发展受到严重影响。
他们与其他势力的争斗也导致了地区的不稳定,各方势力为了争夺地盘和资源时常发生冲突。
在与朝廷的对抗中,红日贼的活动使得朝廷在南方的统治受到了挑战,朝廷不得不调集兵力来应对他们的威胁,这也间接影响了其他地区的军事部署和社会稳定。
殿外沧澜江的暮鼓声中,刘性指尖叩响"金鳌玉榻"的鲛人绡纱,东珠随震动滚落在墨玉砖的“楚江漕运图”上,恰好停在汀兰郡的红宝石节点。
他抬眼扫过殿中核心部属,羊脂玉杯中的"流霞醉"泛起涟漪:“朝廷在南疆的水师调走了三成,诸位说说,这空出来的水路由谁来填?"
苏三娘的乌金软甲擦过鎏金盘龙柱,黑珍珠坠子撞击甲胄发出清响:”启禀王爷,末将的‘凌波队’已在观澜江口设下七十二处水寨,只需截断朝廷的‘琼华联运船’,汀兰、镜州的漕税便可尽收囊中。"
她的九环刀柄重重磕在柱基,红宝石"血睛"映得殿内光影一颤,“不过...玄霜贼在江北的马场若断了咱们的良马供应,水战器械的转运怕是..."
唐九的象牙算筹突然折断,和田玉髓滚落在"沧澜天险"标记处:“王爷,南方水系纵横,看似天险实则棋眼。"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他的逆时针瞳孔转向云娘,三股辫梢的人胎盘随呼吸晃荡,”若让云娘娘的‘红袖招’在洛川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