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,像是得了天大的恩典。
她手脚麻利地从腰间取下钥匙,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柴房那把沉重的铜锁。
“大小姐,门开了。”
“劳烦您了。”
沈禾微微颔首,示意她可以走了。
“吱呀——”
沈禾亲手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柴房木门。
一股混杂着霉味和潮气的腐朽味道,扑面而来。
借着门外昏黄的灯笼光,能看清里面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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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珠玉和沈娇,正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,瘫坐在墙角的柴火堆上。
她们的头发散乱,衣衫不整,嘴里都死死地塞着破布,狼狈得如同两条丧家之犬。
听到开门声,两人像是受惊的困兽,同时抬起了头。
当她们看清门口站着的人,是那个她们最恨之入骨的沈禾时——
那双同样淬着恶毒的眼睛里,瞬间爆发出滔天的恨意与杀气!
“呜!呜呜!!”
沈娇反应最为激烈。
她整个人像是要从柴堆上弹起来,疯了一样地朝着沈禾的方向猛冲!
奈何身上的绳索捆得太紧,她刚一用力,就重重地摔了回去,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。
可她依旧不肯放弃。
她扭动着身体,像一条离了水的毒蛇,用尽全身力气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“呜呜”的嘶吼,那眼神,恨不得将沈禾生吞活剥,挫骨扬灰!
柴房内的空气,死寂得可怕。
只有沈娇喉咙里那压抑不住的、野兽般的嘶吼,在腐朽的空气中回荡。
沈禾就那么静静地站着,站在门口的光影交界处。
一半在光里,一半在暗里。
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们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眼神却比这子时的寒风还要冷上三分。
前世今生,无数个午夜梦回,她都幻想着这一刻。
可真到了这一刻,心中翻涌的,却不是痛快淋漓的报复,而是一种……近乎麻木的悲哀。
为沈家,也为自己那枉死的上一世。
她终于开了口,声音很轻,却像淬了冰的刀子,一字一句,精准地扎进单珠玉和沈娇的心窝里。
“夫人,妹妹。”
“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。”
“想说是我,是我沈禾害你们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,对不对?”
她微微歪了歪头,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、嘲讽的弧度。
“是不是恨不得食我肉,寝我皮,看着我去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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