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要和多糖溶液按10:1的比例拌,用手揉到不沾盆就行,像揉面团一样。”晚上的时候,她们还会开线上会议,卓玛在视频里解答她们的问题,教她们怎么用手机拍藻株照片,判断藻株是否健康。
新疆牧区的合作社则和嘎查村的互助社结成了“对子”。合作社的负责人艾力带着牧民古丽,通过视频向卓玛请教“台灯培育藻株”的问题。卓玛让达娃演示怎么调整台灯高度,还教古丽在培养皿旁边放个温度计,保持温度在28℃左右。半个月后,古丽发来视频,她培育的藻株长得特别好,绿油油的:“卓玛妹妹,谢谢你!现在我们家不用培养箱,也能种出好藻株了。”
互助社的工作越来越顺利,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。有个外地的食品公司找到萧凡团队,想花50万买“藻株多糖食品应用”的专利。公司代表说:“只要你们把专利卖给我们,以后就不用再辛苦搞研发了,还能帮你们把藻株推广到全国。”但他提出一个条件:团队不能再向小农户提供多糖提取技术,只能由公司统一生产销售。
萧凡和叶之澜当场拒绝了。叶之澜说:“我们研发藻株技术,是为了帮小农户改善生活,不是为了赚钱。要是小农户不能自己提取多糖,只能买你们的产品,成本就高了,这违背了我们的初衷。”公司代表走后,卓玛不解地问:“叶姐,为什么不卖呀?有了钱,咱们能买更好的实验设备,研发更多藻株品种。”
萧凡耐心地解释:“卓玛,你想想,要是专利被公司垄断了,嘎查村的阿妈们就不能用多糖做青稞饼了,非洲的妇女们也不能用多糖做包装袋了,咱们的技术就帮不到他们了。咱们要做的,是让小农户自己能掌握技术,自己能受益,而不是依赖别人。”
卓玛听明白了,她忽然说:“那咱们研发个‘家庭版多糖提取法’吧!用村里常见的东西,让小农户自己就能提取多糖,不用依赖工业设备。”小叶觉得这个想法特别好,立刻开始实验。她尝试用纱布过滤藻液,再用陶罐加热浓缩——虽然提取效率只有工业设备的60%,但操作简单,成本几乎为零。
卓玛跟着小叶学了几次,就掌握了方法。她在互助社里教大家:“先把藻株放进石臼里捣成泥,用纱布过滤出藻液;然后把藻液倒进陶罐里,放在柴火灶上小火加热,边加热边搅拌,直到藻液变稠,像糖浆一样就行。”扎西阿妈试着用这个方法提取多糖,加到青稞饼里——做出来的青稞饼又软又有嚼劲,比普通青稞饼好吃多了。
扎西阿妈把青稞饼拿到镇上的集市卖,标上“藻株多糖青稞饼”的字样,很快就卖光了。很多人问她在哪里买的藻株多糖,阿妈笑着说:“这是我自己用卓玛教的方法提取的,咱们村里的藻株,自己就能做!”后来,嘎查村的很多妇女都开始做藻株多糖青稞饼、多糖酥油茶,在集市上特别受欢迎,成了村里的“特色产品”。
穆萨在视频里听说后,也想尝试用藻株多糖做当地的“乌伽黎”。可非洲没有陶罐,他只能用铁皮桶代替。但铁皮桶加热太快,藻液很容易糊。穆萨赶紧给卓玛发视频求助,卓玛让他在铁皮桶外面裹层羊毛,减缓加热速度,还教他用木勺不停地搅拌藻液。试了几次后,穆萨终于成功提取出多糖,加到乌伽黎里——味道比以前更香甜,村里的孩子们都特别爱吃。
新疆的古丽则想把藻株多糖加到“奶疙瘩”里。可她发现,多糖和牛奶混合后会分层,做出来的奶疙瘩口感不好。卓玛让她先把多糖溶解在温水里,再慢慢倒进牛奶里,边倒边搅拌。古丽按这个方法试了,果然成功了——新做的奶疙瘩带着淡淡的甜味,比普通奶疙瘩更受欢迎,她还把奶疙瘩寄给卓玛尝尝,卓玛说:“比我们村里的酥油茶还香!”
这天,实验室里来了位特殊的客人——县农业局的王科长,他手里拿着一份“藻株技术推广计划”:“你们的互助社做得太好了,市里打算在其他牧区推广你们的模式,还想请卓玛当‘技术推广大使’,去给其他牧区的村民讲课。”
卓玛又激动又紧张:“我能行吗?我怕讲不好。”叶之澜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你已经教了这么多人了,肯定行。我们会陪你一起去,帮你准备课件。”萧凡也笑着说:“到时候,咱们把嘎查村的青稞饼、非洲的乌伽黎、新疆的奶疙瘩都带去,让大家看看藻株技术能做这么多好吃的,更有动力学习。”
卓玛看着萧凡和叶之澜,又看了看实验室里培养皿里的藻株,忽然觉得充满了力量。她知道,藻株的故事还会继续,互助社的纹路会延伸到更多地方,而她,会带着这份掌心的温度,把藻株的希望,传递给更多需要的人。窗外的阳光洒进来,照在培养皿里的藻株上,泛着淡淡的绿光,像一片小小的海洋,连接着远方的草原、田野和村庄,也连接着一个更明亮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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